知道,只有打磨出来的刨花越来越多,提醒人时间还在往前走。

就在那把小弩快要做好的时候,变故陡生。

听到房顶上细碎动静的时候,谢灼立刻就睁开了眼。

他没发出一点动静,先凝神细细辨别着声音。

上头的不是野猫,而是一行蹑手蹑脚的人。

手指悄无声息地摸到枕下,谢灼摸索出一把银光闪亮的匕首,故作随意地翻了个身。

下一刻,房顶上轰一声炸响!

草木尘灰迸溅,几个黑衣人同时跃下,几把长刀透过棉被,贯穿床铺。

只一瞬,这群人就意识到不对。

长刀拔出,棉絮四飞,那床上只是一团破被,哪里有人?

空气中的灰尘还没完全散尽,今晚夜色又极黑浓,这狭窄柴房里,几乎什么也看不见,众人屏气凝神,正张皇环顾的时候,忽然听见“唔”的一声。

有什么迸溅出来,有几个下意识抬手抹了一把脸,才意识到那是自己同伴的血,自己就也被干脆利落地划破了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