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早说,害我伤心了好久。”婉清的脸立即就胀红了,小声嘟嚷。

上官夜离就把那只血淋淋的伤臂伸到她眼前来,大眼里全是委屈:“娘子,好痛。”

婉清又羞又愧,又心痛,无措地托住他的手臂道:“那快些回去上药吧,要是感染了可就不好了,那个……相公……对不起啊。”她托着他往清远居走,声音却是越来越不自在,一路滴着的血,让她的心缩成了一团,一时又恨自己起来,明明对他的情早就浸到骨子里去了,一发起火来,就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了,这……只怕要留个大疤痕了,以后都是她欺负他的证据。

她眼里的心疼让他如同浸在蜜罐子里一样,浑身都甜得发软,故意嘶着气,在她面前做出一副痛苦隐忍的样子来,让她的小脸揪得更紧,小巧的五官都快拧成一团了,这只小狐狸,发起怒来还真是会咬人呢,以后还是顺毛摸的好。

“娘子,我就当这是你在我身上留下的记号了,以后,我的身上就有了你的烙印,你以后再也不能丢下我了。”看她心疼得不得了,他还是有些不忍了起来,没有继续叫痛,轻抚着她的秀发,眼睛深深地看着她道。

婉清一直强忍着的眼睛像开了闸的洪水,奔涌而出,顿时哭得稀里哗拉起来,挽住他的手臂,就再也不肯松手。

“傻瓜,上点药就没事了,你以前不是见过我受伤么?比这更重的我都受过,算不得什么的。”他看不得她哭,她一哭他就心慌,慌得比手中的伤口还痛。

婉清一听,更加伤心了,他就算是受过再多的伤,那也是敌人伤的,可她是他的妻,是他的爱人啊,她刚才怎么就吓得口去的。

“娘子,你咬得越重,我就越高兴,你要不是恨极,又怎么舍得下这么大的力气,心中若是无情,又怎么能生恨?好啦,莫要哭了,我下午不是还要参赛吗?”上官夜离小心地哄道,没受作的手不停地帮她抹着那怎么也流不完的眼泪。

婉清被他说中了心事,心情这才好转了些,不由意思地抬眸对他扯了扯嘴,抽噎着道:“怎么办,你受伤了,下午还要比试呢,会不会受影响啊,要是为了这个,你得不到第一怎么办?”

“没事的,如今我能瞧得上眼的对手也就两三个人,慕容凌云算一个,御林军领队杨宇之算一个,还有一个就是福王的部下,莫言也算一个,再说了,不是还有文比么?有兵法策论和小演练呢。”

上官夜离自信地说道。

提起兵法策论婉清眼睛一亮道:“相公,你说你没有读者《孙子兵法》吗?三十六计你知道不?”

上官夜离上回就听她说过孙子兵法,以前没怎么留言,这一次,他听了却是紧皱起眉头来,墨玉般的双皮紧锁着婉清的脸:“娘子,你……不会真的来自异世吧,你知道好多我听都没有听说过的东西。”

婉清听得一震,脸有瞬眼的苍白,咬了咬唇,她还是决定不要把真相告诉他,虽然这个世界里有诡异的巫蛊,但她还是有点害怕他们会将她当成邪灵,这样一想,便道:“你胡说些什么呢?我……我只是看的杂书比较多罢了,哎呀,时辰也不早了,你下午不是要去比赛么?我把孙子兵法写给你看看吧。保不齐对你的策论有好处呢。”

说着,拖起上官夜离进了院子。

欧阳落衣从屋里迎了出来,一瞧见上官夜离手臂上的伤,不由大惊道:“夜离哥哥,你这是……怎么伤的?”

上官夜离忙用手捂住伤口,不让她细看:“刚才练剑时,不小心把自己划伤了。”边说就边往里屋去,婉清将头垂得很低,尽量不让欧阳落衣看到自己哭红的眼,和自己满脸藏也藏不住的心疼和愧疚。

坠儿很机灵的打了热水来,婉清又让坠儿加了些盐在水里,她自己亲自忙上官夜离清洗了伤口,又上了上好的金创药,拿纱布细细的包扎了,这才扶着他一起出一里室。

欧阳落衣在正屋里着急地等,看他们出来,这才笑道:“表嫂,我正要跟你说,去老祖宗屋里用饭也太麻烦了,以后,我就在清远居吃吧,反正离得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