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前辈们留下的,到此一游的证据吧。
“你想到别想,这是我相公送给我的礼物,快拿来。”婉清伸手就去夺,但两人都坐在马上,相距较远,婉清的手臂没有康王爷的长,够不着,加上康王故意高举着连弩在她眼前不停的显罢,由气得小脸浮起一丝红晕,瞪他道:“哼,你可以不给,但千万别后悔。”
康王也着实爱刹了这枝小连弩,只是他还没有亲眼看到过它的威力,也知道婉清这把连弩的意义,不过是逗她玩罢了,听她说得咬牙切齿,倒更起了玩闹的心,嬉皮笑脸道:“哼,才不呢,还给你我才会后悔,就不给你。”
一转头,又对着场中的上官夜离碎碎念:“死啊离,见色忘友的东西,有了好东西没说先给兄弟,只记得老婆,不中用的家伙,看我不好好收拾他,叫他记住,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
正念得起劲,耳边一阵劲风擦脸而过,好在他手快,两指一伸,夹住那突然杀过来的箭矢,背后大汗一炸,就听见上官夜离冰冷的声音传来:
“你真聒燥!”
康王爷气得直起脖子就骂:“阿离,你敢暗算我?”
上官夜离理都不理他,继续与那人酣战,而婉清这时候也算完全放下心来,她于武功一道完全不懂,刚才只觉得上官夜离危险,所以才想要暗中帮助,如今经康王爷这一闹,才明白上官夜离打那个人打得轻松得很,不然也不能分心听自己与康王爷的闲聊,更无暇分心射康王一箭警告他。
再仔细看去,就见上官夜离似乎故意在引那人出招,而康王看似正与自己嬉笑怒骂,眼睛却很少离场中战斗着的两人,她立即明白,康王似乎在通过看那人的招式,可能是想以此来判定那人出自何门何派,武功出处往往能够看出一个人的身份来。
婉清只见那人貌似很年轻,而且身材高大,看着似曾相识,却又认不出来是谁,虽然那人并未蒙面。
只是那人五官虽然普通不显眼,但脸上一直面无表情,太没有表情就会显得僵木,而某种僵木的表情保持得太久,那便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那个人是化了妆的,也许原就是康王爷平日所熟知的人。
几百回合下来,那人终于大汗淋漓,也似乎明白了上官夜离和康王爷的用心,更加清楚此次行动不但无功,还很有可能被人活捉,那人终于受不了上官夜离这种猫戏老鼠般的打发,突然长啸一声,从马上纵身跃起,倒纵向后,随既手中一颗弹丸摔向地面,地上立即升起一股浓黑的烟雾,将整个夜空笼得伸手不见五指。
而这一切都发生在瞬息之间,上官夜离虽然早料到怕他逃,保是没想到他会舍弃了最好的逃跑工具,跨下骏马,而是用他怎么也想不到的,可以认为是最笨的办法,弃马而步行,所以,一时没有抓得那人住,但是,等烟雾消散一些,稍能视物他再去寻那人时,那人却似是凭空消失了。
只有婉清抢过一时失神的康王手中的连弩,举高向天上射去一箭。
但她的臂力着实太差,准头也不行,那枝射出的短箭连那人的衣边也没有碰到,不过倒是提醒了上官夜离和康王,上官夜离拿出与婉清手上一模一样的连弩来,对着天空连发三枝箭,远远的天空上,传来了声闷哼,但那人还是被两只巨大的鸟给救走了。
婉清不由怀念起前世的冲锋枪来,这么远的距离,用连弩根本不行,若是有冲锋枪,放一梭子子弹上去,还不把那两只扁毛畜牲打成网洞?
她实在是痛恨这种大鸟,前世有飞机坐,这一世想也别想,但北戎人却比她过得先进得多,人家这飞机连油都不用烧,还能自己捕猎自己养自己,多好啊,省能源又省力气,越想越糟心,打死也不肯说出自己其实是羡慕嫉妒恨刚才被抓走的那个奸细。
“弟妹怎么知道他在天上?”康王诧异地问,迷雾起时,他虽然也听到了几声鸟叫,但没怎么在意,婉清足不出户,虽然来了北疆,但总不能短短数十日,就比他的见识还广吧。
“我前两日就看到这种扁毛畜牲,它的叫声我听到过,只是这个恁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