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只换来阿娘的冷眼。

怨灵一刻不停地在他耳旁尖叫,他的喉咙也叫得充血嘶哑,到最后连怒吼都变得静默无声。

凌羲光很痛苦地想,没有人会来救他了。

就连阿清都把他丢掉了,不会来。

一想到这里,少年颇为不甘地掏出一只模样精致的布偶,那布偶穿着新浆的衣裙,两颗小小的绿豆眼分外俏皮,小嘴是由两道红色的线缝起来的,是个明媚的笑。

原本,凌羲光心理扭曲地想报复她,他也要让她也尝尝自己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的滋味,但是最终,少年犹豫了几番,最后只是用并不尖利的指甲戳了戳,捏了捏布偶的心口。

他甚至还怕自己手上的血将它的身躯弄脏,特意撕了一块衣角垫在上面。

有时候,凌羲光会试着爬上去,却一次一次地跌落,反反复复地承受剧烈的失重感。

他爬累了,就会跟布偶说话。

他问:“这里很黑,阿清会害怕吗?”

而布偶只是睁着两个漂亮的小眼睛,不说话。

凌羲光瞧着它模样,越瞧越讨喜,就连身上的痛都减轻了几分。

他对它笑笑,捏了捏布偶干净蓬松的脸:“阿清真乖,不怕,师兄把你送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