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言而喻。

但让姜韵想不通的是,大张旗鼓地弄出这番动静,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心腹,就为将她“看管”在淬锦苑内?

这和她先前称病闭门不出,又有何区别?

姜韵轻抿着唇瓣,眯眸朝楹窗外奄奄一息的月光看去,王妃究竟想做什么?

铃铛看不得她这般模样,小声地说:

“还有近半月,殿下就要回府了,到时候,定然会还主子一个公道的。”

姜韵扯了扯唇角,却没应话。

还她一个公道?

谁知道呢?

姜韵轻敛眸,掩住眸中一闪而过的轻讽。

付煜刚失了嫡子,如今王妃又怀身孕,恐怕在付煜心中,王妃这胎才是重中之重。

嫡庶分明,又岂是说说而已?

况且,她拿不出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半晌,姜韵徐徐轻声道:“希望如此。”

半个月时间一闪而过。

付煜回府那日,姜韵还被关在淬锦苑中。

府中的情况,张盛早就写信告诉了付煜。

所以,在迎接的众人中没看见姜韵的身影,付煜并未有意外。

他弯身,扶起王妃,平静地轻斥了声:

“你怀着身孕,不必行礼。”

若说付煜回府前,对王妃这胎还有存疑,可如今看着王妃微微隆起的小腹,所有的怀疑皆消失殆尽。

王妃被扶起来后,就护住了小腹,才抿出一抹高兴的笑:

“早就盼着殿下回来了。”

说罢,她轻抚了下小腹,脸上似闪过一丝羞涩。

将她下意识的动作受尽眼底,付煜敛下心中情绪,甚至觉得他先前的那些怀疑有些好笑。

王妃无故装孕作甚?

一行人进了府邸,待他将王妃送回正院后,只稍停留了片刻,就回前院。

付煜一走,王妃脸上的笑就冷了下来。

秀琦一脸不解:“娘娘怎么了?”

她低头,轻讽地嗤呵:

“这般迫不及待地回去,倒真是惦记姜韵!”

秀琦懵了瞬间,她迟疑地怀疑:

“娘娘许是想岔了,方才殿下可是一句都未提到姜良娣。”

王妃心中堵着气,甚难受。

说着日后会对付煜死心,但说着简单,做到却是难。

每每看见付煜对旁女子关心,却还装作若无其事模样,王妃心中就涌一阵气愤和心凉。

但她最恨的却是自己,让付煜一举一动都能牵扯她的心神。

恨自己的不争气。

听罢秀琦的话,王妃扯出一抹冷讽:

“他怎么可能会提起?”

她赶在付煜回府前,让姜韵身上背了条人命,这般长时间过去,饶是付煜,也不可能给姜韵洗清嫌疑。

但凡付煜提起姜韵一句,就必须给她一个交代。

付煜舍得去罚姜韵吗?

正如王妃猜想那般,付煜刚回正院,还未进坐下,就冷脸问向张盛:

“这么久了,还未查出真相?”

张盛苦着脸摇头。

心中却在腹诽,真相?

看来殿下根本就没有怀疑过,秀珠之死和姜主子有关系。

顿了顿,他才将自己查到的线索禀告给付煜。

铃铛能看出的东西,张盛自然也查得出,甚至他查到的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