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了，眼前的虫明明如此陌生，却又让他有一种该死的熟悉感。他的理智让他怀疑再怀疑，他的身体反应却告诉自己，他完全信任对方所说的每一句话。

“我……”

幻境中虫帝傅清对自己的态度历历在目，余歇轻轻握住攥在衣领上的手，飞快思索了一瞬然后低声温柔道：“……如果你现在不记得我……我的身份也许会让你有些反感……”

反感？

傅清皱眉。

“傅清……我不知道你的记忆怎么了，或许是出了什么差错。”余歇斟酌着用词开口：“关于这一世你还记得多少，你能告诉我吗？”

“你什么意思？”傅清冷着脸淡淡道：“这一世到底是什么回事？你……到底是谁？”

余歇无奈叹息，看来是一点都不记得了，但是……余歇伸出带着戒指的左手握住对方：“傅清……你明明那么聪明，真的猜不到么？如果你没看出这枚戒指的含义，又何必把它摘掉呢？”

傅清眼睫颤动，强烈翻涌的情绪让他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傅清……”余歇握住雌虫的肩膀，凑近对方看着对方的眼睛：“看到我们的戒指了吗？我是你的雄主，我叫余歇，却不是那个余歇，这有些说来话长……”

“余、歇？”

他早该想到的！那个昵称为鱼的虫，以及留言中提到的余歇！他们是一个虫！他现在甚至分不清，是自己真的没想到，还是在潜意识里刻意避开。

带着恨意的名字从傅清的唇中吐出：“真没想到啊，第三世了，我竟还能让你活到这个时候。”

想到之前通讯器上的留言，傅清冷笑一声继续道：“你和那个无上意志到底有什么交易？怎么？一枚戒指、一个通讯器留言……就凭这些东西，就想让我对你们俯首帖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