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道,“很久以前听芷蓉说过,你小时候有过,夜里跑到她床边坐着。王天盛刚去世那一阵也有一两次。”
“心里憋着事情,精神紧张,加上焦虑,容易梦游。”简医生在一旁补充。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们,不说话。
“前天早晨起来发现盥洗室水池子灌满水,溢到地上。我并不知怎么回事,以为是头天晚上咱俩谁忘记关水龙头。昨早晨发现我房间的门敞开着,但我记得晚上睡觉前是关上的。今天凌晨特意睁着眼睛等,才发现你夜里去盥洗室打开水龙头,弄完了还到我的房间,进门站了一会又走了。”他满眼担心的看着我,摸摸我的头发,“小灵子,是真的。”
我终于明白了今天早晨他的眼睛里散发出的那些疲惫。难以想象,我竟然在夜里披散头发,穿个睡裙像午夜幽灵一样在房子里走来走去。我真的郁闷紧张至此了吗?什么事情可以让我这样想不开呢?是我和如深的事?我的工作?还是别的?我有些不自在的缩缩身子。
“别害怕,简宁说这不算严重。”秦朗握住我的手,掌心温热。“耳朵怎么出血了?”他突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