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杯子里的果子露喝尽,好奇道:“你们知不知咱们学里别人去哪儿念书?”
宝茹这些日子都在乡下避暑,自然是山中不知岁月了,她只知玉晓霜、白玉奴、蔡淼三个,其余的一概不知。玉楼虽然也去乡下了,但她一惯爱打听,又比宝茹早回湖州几日,自然不似宝茹“抓瞎”。
听宝茹问这个,玉楼立刻扳着手指头数给她听这些新闻她早就攒着了,就等着说与她听,道:“咱们三个不用说,晁月娘在鼓楼南街周娘子处念书呢!只是不知为甚她挑剔了许久竟去了周娘子处。”
周娘子不是不好,但也不算很好,至少依照晁月娘的条件能去更好的学堂。
周媺却比玉楼通透,道:“恍惚听说她几个堂姐是在那里上过学的,既是这般就不稀奇了。”
周媺从小就生活在兄弟姊妹堆中,大家庭里头这些事儿的微妙是最清楚的,“不患寡而患不均”,既然堂姐们能在这儿念为甚你不能,就算晁月娘家比她叔伯家要有钱些,但到底上头祖父母俱全,没分家。晁月娘父母不愿为了女儿去哪个女学堂的小事平白惹起风波么,毕竟周娘子处也算不错。
想到这儿周媺不由庆幸,她家的事比晁月娘家还麻烦,幸亏她是她这一辈里头一个女孩子,没得比照,自然也就没得说嘴了。
“甄静静去了宫灯巷子陆娘子处倒没什么,只是莫道聪去她母亲娘家的家学附读,说来我才知她母亲出身“桑梓堂”孙家,虽然是旁支就是了。”龚玉楼倒是很有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