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向平叉腰愤怒地说道。
秋风萧瑟,一片黄树叶从他头顶上飘然落下,落到他脸上。
乔向平眉头皱得?死死的,一把将树叶拿开,没好气地往旁边花坛里一扔。
夜色降临,客厅里灯光黄蒙一片。
乔向平不停地来回踱步,气不过?地说着。
“……云俪你说是不是?咱们家猎猎缺她那一件毛衣吗?!还要在她儿子手里转一道!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要是没点其?他的意?思,直接寄给咱们家闺女?不就成了,她徐慧宁缺那点子邮费!”
乔向平说得?口干舌燥的,终于停了下来,看向申云骊。
申云骊坐在单人沙发上,开着台灯,脸上带着一副度数很浅的眼镜,一本砖头书放在膝盖上翻阅着。
察觉到乔向平的目光,抬起?头来,拖长了腔调说道:“毛衣哦,大?红色的,首都?今年正流行呢,还是拉毛的,最紧俏的那一种,人家真是有心了。”
乔向平没有如?愿以偿,申云骊没和他统一战线,他一拍大?腿,不满说道:“申云骊同志你站在那边的?不能因为你和徐慧宁是好朋友,就站在她那一边吧,帮她说话!”
申云骊将书一合,语气淡淡地说道:“那你说怎么办?你想?怎么办?”
无理取闹的乔向平被问住了,他泄气地往沙发上一坐,捶着大?腿,说,“总之不能这么算了!毛衣就算了,已经给猎猎寄了五件。炸酱,谁家不会做?哼,徐慧宁一定是用猪肉做的炸酱,我也做。不止做一个口味的,牛肉、鸡肉的都?做几瓶,做好了给猎猎寄过?去。徐慧宁懂咱们家闺女?的口味嘛,喜咸还是喜淡,喜欢吃肥一点的,还是瘦一点的。闺女?肯定更喜欢吃我做的。”
申云骊翻了白眼,吐槽道:“乔向平我看你是闲得没事干!还跟徐慧宁攀比上了。”
乔向平自话自说道,“明天你从医院给我带十个空的葡萄糖瓶子回来。”
申云骊抿了抿嘴唇,但没说不带。
说干就干,乔向平一大?早去了菜市场,带回来了一只白条鸡和好几斤的猪肉、牛肉。
申云骊晚上下班回家,没好气地将十?二个空玻璃瓶子往乔向平怀里一塞。
乔向平打?开包一看,数了数,说道:“还多了两个。”
申云骊眼神飘忽,“要做就多做点,省得?闺女?馋这一口。”
申云骊说乔向平是闲得?慌,这是口是心非的话。临到头来,两人一人一个案板,一把菜刀,剁肉剁得?虎虎生风。
家里薄的备用案板都?给剁裂了,中途还得?上邻居家借案板。
乔向平嘴里的话就没停过?,“咱们给寄个特快,说不定还比徐慧宁家的早到呢,到时候周念淮那小子将东西送到面前?,猎猎都?不稀罕,一准让他带回去自己吃。”
“我就说这小子没安好心,猎猎去昆明,他也去昆明,天地广阔干嘛非得?跟咱闺女?凑一起?去!看吧,这是惦记着咱们闺女?呢,才多大?啊,就想?这种不正经的事情?!……”
乔向平絮絮叨叨个没完了,申云骊实在是想?让他闭嘴,忍不住生气道:“边剁肉,边讲话讲个不停,乔向平可真有你的!”
乔向平眼睛向下,看着戴着严严实实的口罩,说道:“这口罩不戴着嘛。”
但他知道申云骊作为一个医生,对家中不卫生的行为是零容忍的。闺女?随妈,也是非常爱干净的。
所以乔向平嘴上反驳着,但还是安静下来,不说话了。
两人炸了一晚上的肉酱,装进?消了毒的玻璃瓶子,塞进?铺着同样?消了毒的稻草木架子里面,准备第二天给申明瑚寄过?去。
申明瑚收到一整个木架子的炸酱,有点云里雾里的,好好的,爸妈怎么给她寄这个过?来了。不是刚寄了一回东西嘛。
而且,报喜不报忧,她也没跟父母说想?吃炸酱了。
当年学校集体往昆明迁移,不少首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