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唏嘘。新进医官使去哪不好,偏去了南药房,还送去采摘红芳絮……也不知是得罪了什么人,这辈子都要赔在里头出不来了。

做奴才就是这点不好,生死性命,全凭头上人拿捏,由不得自己。

他负手,朝着库房慢慢走去,叹道:“制药去吧,但愿今年的一梦丹,娘娘能满意。”

他靠窗看着她笑:“我可不是来给你送吃的。”

陆曈想了想,从怀中摸出那只银筝塞给她的荷包,从里倒出一把碎银,思忖一下,从里头掏出最小的一粒递给裴云暎。

裴云暎看着那粒碎银一会儿,目光从银子移到她脸上,叹道:“陆医官也太小气了一点。”

“刚进宫,需要银子的地方很多。等我拿到俸银再给裴大人补上。”陆曈一本正经地回答。

闻言,他笑容淡了些:“你觉得你能回到医官院?”

“当然。”

裴云暎沉默,月痕透过窗照在他脸上,那双漆黑的眸静静注视着她,若霭霭云雾,说不清道不明。

像冷漠这司空见惯的遭遇,似怜悯她早已注定的结局。

过了一会儿,他问:“你没有为以后做打算吗?”

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