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会有几声从喉咙溢出,好在都被袁武堵了回去。

一夜旖旎。

因着就在镇上,袁武倒是不急着早起,将脏了的被褥放到旁边,把涂茸收拾好,顺便叫上涂苒,三人这才下楼吃饭。

“那我们就回家哦。”涂茸眨巴着眼看他,“真的回了哦!”

“嗯,路上注意安全。”袁武拍拍他脸蛋,“走吧,等我回家。”

袁武看着他依依不舍地样子,不由得多了几分其他心思,酒楼伙计的话倒是也有道理,成日这样折腾来折腾去,确实不是办法。

村里倒是没有新鲜事,唯一新鲜的便是袁文又在家里,且这回换成袁大壮来家里借银子了。

刚走到家门口就瞧见了门前站着的人,涂茸不禁又来了兴致,也不知这些人为何总是不肯放过他们,虽说烦了些,但他昨夜快活了,此时心情好着,愿意和他们掰扯几句。

袁大壮叫了好一会都不见有人来开门,以为屋里的人故意不开门,刚准备骂两句,就听到了身后的动静,瞬间将脏话憋了回去,并扬起了笑脸。

“茸哥儿,你们不在家啊。”他脸色讪讪,一副“我有事求你”的样子。

涂茸点点头:“是呀,怕你家里有事赖在我们身上,可不是要出去避避的,不出去不知道,一出门才知晓袁文竟是到处败坏我名声,正想着要不要报官呢。”

报官自然是简单法子,只还是那句话,清官难断家务事,自然不能事事都依靠着官家。

这话也就吓唬吓唬村里这些无知人罢了,宋栗可是和他说过了,虽说如今县令秉公严明,却也没有功夫处理这些小事的。

袁大壮知道之前闹的狠了,也不好多说什么,便干脆直接开口了,他咽了咽唾沫,干笑道:“我来是想着袁武在镇上做事,家里应当富余些,阿文要赶考,需要银子……”

“家里银子我不做主的,你等我夫君回来问他就是了,想来只要立字据画押,应是会借给你们的。”涂茸故作纯真的说着,偏偏每句都无法反驳。

“这不是急着用银子,到底都是一家人立字据干啥,你这孩子咋这么不懂事?”袁大壮有些不赞同,但又不好说啥,只能继续劝他,“咱们都拿你们当一家人,阿文之后若是考中秀才,你们也能跟着沾光啊!再不济,我做主分给你们一亩地!”

涂茸疑惑:“谁和你们是一家呀?我们早就分家断亲了呀!村长那里还有字据呢,这才多久就不记得了呀?想借钱可以,画押立字据,否则没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