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是她想多了。
能和屋里的一窝黑鼠和平共处,说出“它吃它的,我坐我的,两不干涉”这种狠话的人,身上肯定有点那个大病,不可能跟她是同行。
人家每天坐在高处晒太阳,应该是真的晒太阳,并非有意窥探她这边的动静。
之前她暗地疑心的借病做幌子,躲在家中,暗地做些不能见人的勾当云云,是她想多了。
魏家郎君确实有病,魏大可怜哪。
怀疑消散而去,叶扶琉想起昏暗屋里安静坐着的消瘦侧影,起了怜悯之心。
“两家住得这么近,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每天送碗汤饼过去,又不是什么大事。说不准能给魏家郎君续个命呢。”
两人把锅里的汤饼重新热了热,盛了三碗出来,食案只有两人对坐,这才想起少了个人。
“大管事怎么还没回来?”
秦大管事大清早拖着贼人去送官,不知在衙门里经历了什么,傍晚时才回来。
去时两个人,带回两排人。
傍晚时起了风,初夏燥热的长街尽头,两排衙役气势汹汹地直奔叶宅而来,在周围乡邻探头探脑的打量窥探下,二话不说,在大门外持棍分立两边,齐声大喝,
“昨夜竟有大胆贼人夜闯叶宅,扰乱五口镇治安!县尊有令,命我等前来护卫民宅,搜寻贼人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