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本来想拍,也是要给他看的。
新加坡和香港的彩虹可能不一样,那又怎么样。
反正他们是最好的朋友,他们以后可以交换着看。
可此时此刻,她不想他走。
湿漉漉的光影在太阳炙烤下,正变得慢慢稀薄起来。
以怒放得更为璀璨的姿态,彩虹正在一点点死去。
但被一个疯狂的想法攫住脑海,万姿早就顾不得这些了。
整个人口干舌燥得厉害,潦草收拾完关门下楼,高跟鞋踏得简直要飞,还不忘紧盯对话框里那张照片
她去过机场很多次,对彩虹旁那片海景大桥熟得不能再熟。
幸好梁景明坐的是巴士,他还没到青马收费广场。
她还有时间。
一口气冲到前台,万姿还没站定就张嘴。
除了梁景明和丁竞诚打架那次,她就没对酒店工作人员这么凌厉过
“你好麻烦帮我拦辆的士。”
“要去机场,越快越好。”
你什么都不准穿 < 上她的船(1V1,H)(蹦蹦号飞车)|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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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都不准穿
香港小巴速度之快,堪称“飞天棺材”。万姿一直觉得的士也不遑多让,司机阿叔个个都把破车当超跑开。
然而她当老板当惯了,基本没按点上过班,着急起来忘记了一个例外
早高峰时段。
“我起床啦,刚看完你的消息。”
工作日清晨九点,金钟区域堵得像多米诺骨牌巨阵。小小一辆红的,便是机械海洋里一枚凝滞的细针。
车内冷气再冻,也吹不走焦躁感觉。万姿实在等不住了,冒险给梁景明打去语音。
“怎么,坐机场大巴很无聊?发这么多字。”
装出初醒时的懒散腔调,和他笑闹了一阵,她终于问:“你在哪了?”
“青马收费广场,离机场很近了。”
不用他讲,手机也传来巴士报站声。
还没想到什么拖延对策,万姿听见他又说:“你呢?从酒店回家吗?”
“没有啊,这么早走干什么。我衣服都没换,就等新情人来。”
再焦虑赶不上梁景明,还是忍不住调戏几句。
万姿扫了眼后视镜,自己一双杏眼微眯,湖泊般漾起悠悠的光。
“你去新加坡是你的事,我的床怎么能空着。”
“……你怎么能这样……那我不去了。”
静了静,电话那头也泛着笑。
他负气得近似大型犬撒娇,她简直可以脑补出那小表情
眼眸柔而深,全身心盯牢她,目光湿漉漉地控诉着,却抑不住唇角上翘。
“我就去四个月……你也能来看我……而且我们都有对戒了……”
万姿简直兴趣盎然,逗梁景明向来令她乐此不疲。
他的理由还在编织,已被她轻松击破
“所以?”
“我跟你说偷情这种事情吧,越有主了越想要,越禁忌越刺激,比劈腿更诱人的是出”
话音未落,心中却猛然一震。
咬破舌尖般骤然清醒,万姿生生吞下最后一个字。
仿佛临时起意为他送机,纯粹是头脑发热。
此时此刻,才有一瓢冷水当头泼来。
谈恋爱背叛伴侣叫劈腿,夫妻背叛伴侣才叫出轨。
为什么潜意识里她会认为,背叛梁景明是后者。
她明明还不准备结婚的。
“……啊?什么‘越禁忌越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