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他的富贵足以泼天。

可这般有钱的人,在心如死灰的漫漫长夜,却找不到一个像样的朋友,陪他抽一根烟。

“你聋了吗?”

宛如耳光拍来,炸出一记爆裂声响。

万姿下意识一闪,桌上那只水晶花瓶堪堪擦过身侧,甩在墙上撞得粉碎,伴随丁竞诚的目眦欲裂和声嘶力竭

“我叫你滚啊!”

推门而出,是另外一个世界。

隔绝方才的错乱疯癫,装饰纯白门窗的走廊一尘不染,消毒水味道若有若无,一切静谧得近乎诡异,仿佛是天堂预演。

唯有高跟鞋用力踩在瓷砖上的足音,扯破死一样的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