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水抢先肉体交融,已有坚挺的物什抵在入口。忍不住去摸,万姿却被他止住动作。

没有褪下裤子,甚至刻意隔出一拳距离,和怒张的欲望迥然不同,梁景明仅仅垂眸凝视她片刻,就像过山车俯冲前的瞬间停顿。

然后他的确猛地俯下来,这是一场燃情掠夺。

从耳垂到嘴唇再到脖颈,男人的亲吻吸吮杂乱无章,她根本无从抵抗。他太高了,太有力气了,她只能如挂件般倚在他怀中,呻吟着被他扣紧腰际,双乳被他胸膛恣意压成各种形状,漫着近乎痛楚的闷痒

可远没有,身下来得刺激。

中指修长,剥开花瓣似的柔唇,直贴蕊心。毫无长驱直入的意思,他不过打着圈搓碾那一点,继而越来越无所顾忌,宽大手掌包住她的软穴进出猛烈,连同她的灵魂一起,打入欲望的牢笼。

“嗯啊……那里……就是那啊……”

快感奔袭而来,伴随他的高频震颤。万姿其实不清楚,这感觉具体源于何处。是内裤里深浅起伏的指节弧度,是最黏腻的嫩肉被他滑着磨着,是他手臂用劲而暴起性感的青筋,还是他的粗喘、体温、竭力自持的眼神……

思维搅成一团迷幻星云,她想不了那么多了,体内有条火线在滋滋作响,距离爆炸只有一步之遥,于是她等待宿命般阖上眼睛

可在最后一刻,梁景明抽出了手。

“乖,躺下来。”

声音极哑,像情欲烧干了所有水分。他在床上总有另一种人格,热烈,忘情,强势得恰到好处。

但更恰到好处的是,与他相左,她最擅长在做爱时佯装弱者。

所有的意犹未尽,都是为了那一刻肆意放纵。

“你干嘛啦。”

于是软穴湿润了愈发空虚,她还是撒着娇照做。他很快在地上铺好浴巾,然而架不住花洒喷射留下的痕迹,纯棉质地瞬间泅湿,她略微一动,便有水意浮涌滋出。

晃荡得就像睡在水床。

“没干嘛。”

趴下来,双手支在她两侧,他笑着把万姿虚抱在怀中央。向来对她怎么亲也亲不够,梁景明是小动物标记在领地,一边一遍遍吻着身下人,一边脱去她早已不成样的T恤。

转眼间,宛若山茶剔掉褐色残叶,露出洁白剔透的肌理。可万姿比花更摄心魄,不然他怎么会如此无法自拔,唇舌在她皮肤漾起涟漪,单手分开她的双腿,顺着纤腰慢慢下移

“诶不要……你起来啦……”

湿湿绵绵,烙印成串而落,大腿内侧经不起这般热吻,微张小穴也受不了这般冷遇。她当然知道即将来临的为何,因为实在太美妙了,欲擒故纵被写入本能,她必须延宕每一瞬极乐。

“就这么想吃我?”

伸直了手,故意尽显慢条斯理,万姿挑起梁景明的下颔。

湿发淋漓贴着雪肤,她是诱惑水手的海妖塞壬。声线如羽,轻轻刷扫他的耳膜:“那你求我呀。”

“说,你该叫我什么。”

就想被他叫一次宝贝,在亲密如斯的时刻。

然而不知是太懂,还是太不懂,梁景明只全身心望着她,眼神晶润而热切。

在某一霎,万姿恍然觉得如果他有尾巴,此时此刻正又竖又直,毛茸茸飞舞摇晃着,激动地打在她手心。

即便没有也不要紧,他一样会把她猛舔干净

“姐姐。”

果然,他是不假思索的。

仿佛喝醉了般,他笑起来,再度把头埋入她腿心,近乎痴缠地熨出热气。

“姐姐,给我。”

轰地一声,颅内有烟花激射绽放,大朵大朵闪在夜幕,璀璨得惊心动魄。

可还没等回过味来,万姿已被折起双腿,由着人啜着湿润泉眼。太深了,太爽了,她什么都做不了,唯有闭上眼睛,任由终极满足一汩汩奔流而来

这种感受基于肉欲,更胜于肉欲,梁景明真在吞咽下她所有不堪的秘密。痒意沿着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