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毕竟做了二十多年女婿,还是有些特殊的感情的。

最后一天上午,亲属拜祭完外公的遗体,男人们将遗体从杂物间抬出来,盛香灰的瓷盆被摔在地上发出好大一声响,鞭炮也点燃了,徐晤举着子孙棍,在各种声音里茫然地跟着人潮前行。

殡仪馆的车像是个披着铁壳的巨大怪物,把外公的身体吞噬进去。

徐晤的身体已经开始发抖,眼睛紧紧地看着车门被合上。

她是女孩子,没有办法捧遗像。

可是她好想以另一种方式紧抱外公,她开始羡慕那个能抱着外公遗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