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兰花:“你平常衣品挺好的,怎么逛街就看不出来了?”
因为平常都是亚伦为他挑的。搭配好了直接送到他面前。
……说起来,不知不觉间,他是不是太过依赖雌侍了呢?这些私事,本该他自己处理的。
阿德利安有些恍惚。
他曾夜夜噩梦。梦境中的怪物追逐着他,他想跑却跑不动,低头一看才发现裤管里空空荡荡。他想爬却爬不了,再抬头才发现袖口下空无一物。
他伸长脖子,像一只赶路的蜗牛,但怪物扼住了他的咽喉,把他摁在地上,捅穿了他的腹部。
他惊醒,用被子裹住脑袋,嗅着洗涤液和阳光的气息。
主星的阳光总是和煦的,穿过玻璃窗,将黑暗都驱逐到角落。
雄虫修建得圆润整齐的指尖,在光晕中干净得透明。
“阿德?”
阿德利安回过神,慢慢攥紧拳头,仿佛抓住了什么。
盛在他掌心中的阳光悄悄溜走,在指节上流淌。
西兰花笑话他:“你提到约会两个字就开始紧张了,哪里有衣服的事。”
西兰花嘴里吐槽得欢,手上动作却不慢,最终决定上身的是一套衬衣长裤阿德利安认为这和平常的穿着没什么区别,但西兰花坚称这一套在裁剪、设计上都有独到的见解。
他一边给阿德利安挑领夹、袖扣、系绳等零零碎碎的装饰品,一边发出了恨铁不成钢的声音:“你怎么跟个军雌似的!”
与此同时,丹尼尔真心实意地慨叹:“您真的是军雌中的军雌。”
直雌中的直雌啊。
阿谢尔:“?”
他的副官操碎了心:“您好歹,换个形象什么的?”
帝国元帅微微皱眉,很不赞同地看着他:“在军区内该时刻保持仪表整洁。”
……是!是这个道理没错!
丹尼尔摘下军帽,揉乱了自己一头短毛,最终叹了口气,认命地理好头发,把帽子往脑袋上一扣:“行吧,想必您家那位也不会计较。”
元帅阁下的仪容依然打理得齐齐整整,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一身军装笔挺修长,没有一丝褶皱,肩宽腰窄,呼之欲出的胸肌相当有排面。
他是帝国最锋利的尖刀,行坐站走,都始终如山峦般挺拔坚毅。他站在哪儿,哪儿的空气便和危险绝缘。
他来接阿德利安,西兰花见到他,刚刚还喋喋不休的嘴一下子安静下来,阿谢尔待他很客气,西兰花憋了半天,腰杆挺直,也憋出来一句久仰大名。
阿谢尔转向他身后,颔首:“霍夫斯坦。”
霍夫斯坦把东西都放到一只手上,像棵圣诞树,另一只手向他敬礼。
“元帅阁下,日安。”
阿德利安瞄着西兰花忽然正经起来的仪态,附耳过去,轻声说:“你怕他?”
西兰花说得又低又快,唇几乎没有动弹:“我看着他就想起我雌父!”
阿德利安笑了,扬起手臂勾帝国元帅的脖子。后者的金眸瞥下来,配合地弯腰,让自家小雄子在自己唇上吻了一下。
男人自然地圈住了少年的腰。
西兰花:“……”
阿德利安:“还怕不?”
西兰花钦佩地看着他:“你像我雄父。”
阿德利安:“???”
西兰花咂舌:“把我雌父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说完,他猛地注意到阿谢尔在注视他,立刻改口说:“和我雌父恩恩爱爱的!”
阿德利安哭笑不得,阿谢尔言简意赅:“承您吉言。”
转而牵起阿德利安的手。
西兰花露出了放心的神情。
霍夫斯坦带他回家。路上,他唠唠叨叨地说:“霍夫,你看到阿谢尔的表情了吗?哇,我见到那位元帅和颜悦色的脸了,我能吹一辈子!”
霍夫斯坦安安静静地望着前路。
西兰花又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