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为了帮一个欣赏的对象,就直接借出一大笔虫币的话,亚伦也好,亚历克斯也好,阿谢尔也好,对他们都太不负责了他不可以仗着他们喜欢他就肆意消费这份感情。就算暂时无法分担开支,也不能增添压力。
他要好好珍惜亚伦的喜欢。
阿德利安严肃地想。
……不,雄虫花雌虫的钱天经地义。雄虫不花才是雌虫的无能!
作为一个雌虫!连让雄虫开心花钱的本事都没有!那就是个废物!
他的小雄主从不向他索求什么,也从不要求什么,雄虫都喜欢的机甲,模型,游戏仓,飞船……阿德利安统统视若无睹,原来不是因为不喜欢,而是因为怕花钱吗??
亚伦头疼了一会儿,不知道阿德利安的奇思妙想和奇怪坚持从何而来。
但他看着阿德利安的眼睛,最终叹了口气,无奈地笑了起来。
把自家雌侍哄好了,阿德利安满意地推推盘子,舔嘴。
“好吃。”他乖巧地说,“还要。”
除此之外……
到底有没有,他能做的事?
55 这是一段梦醒镜碎
55 这是一段梦醒镜碎
小时候,怀尔德总想要雄父。
班上全是雌虫,对雄虫都怀有向往和憧憬。老师给他们放教育片看,里面的雄虫或娇软可爱,或骄傲矜持,他们是独一无二的稀世奇珍,雌虫们要披荆斩棘,才能觐见雄虫的容颜。
但跟那些花大价钱买雄虫精子、试管婴儿出身的未婚家庭的同学不一样,怀尔德是雄父和雌父自然交合的结晶是雌父得到了无上荣耀和恩宠的证明,就像教育片里的英雄那样。
小小的他坐在雌父怀里,摇雌父的手,撒着娇说想要雄父抱抱。
雌父温柔地笑着,抚摸着他的脑袋和背脊,柔声告诉他,雄父很忙,有很多虫想见他,有很多应酬等着他。
小怀尔德失望地啊了一声,想了想,又开心起来,问:“那我可以见见雄父吗?我会很乖哒!不会给雄父添麻烦哒!”
“……”雌父的笑容收敛了几分,仍温声道,“不可以哦,怀尔。雄父去的,是只有雄虫才能去的场合……”
顿了顿,他又笑着补充,“你看,雌父也不能去呢。雌父在家陪你。”
小怀尔德的脑袋慢慢低下去,很是沮丧。
但他是听话的好孩子,他乖乖抱住雌父的脖子,期盼地、小声问:“那……雄父长什么样子呀?”
雌父便抱着他,给他讲雌父和雄父过去的故事。说雄父曾经多么温柔和善,亲切体贴……
小怀尔德耿直道:“我觉得雌父最温柔体贴!”
雌父戳他脑门,告诫他在雌父面前说说就算了,不可以这么跟雄父说话。
小怀尔德活泼调皮,在家里翻来倒去,每一个犄角旮旯都有他胡闹的痕迹。他翻出了一个封锁得严严实实,布满灰尘的箱子。
“好脏啊。”小怀尔德嘟噜道。家里到处都是干干净净的,没见过这么脏的东西。但越脏,就越不起眼、没人碰,兴许,就越是好东西呢。
他美滋滋地把箱子跟雌父分享:“雌父,我找到一个脏兮兮的好东西!”
雌父从厨房里出来,拿围裙擦着手,忽然愣了一下。神情几度变化,一直微笑的嘴角拉平了,仿佛挣扎一般浮现出微妙神色,最终缓缓定格在小怀尔德看不懂的复杂表情上。
“啊……是这个啊。”他轻声说。
“这是什么?”
“……是雌父以前的东西。”
雌父平静地回答。
箱子里是一打手写的稿纸,画了已经褪色的浅淡服饰,几支画笔,几本边缘翻卷的杂志,像是自行印刷的,装订粗陋,页面全是网页截图,空白区域写满了批注,有些字小怀尔德还不认识。
小怀尔德举着稿纸,开心地说:“这个,好漂亮!”
雌父站在厨房前,手反复擦着围裙,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