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不经意间就想起了那封标注着‘五万’的战报。那个数字若无其事地躺在平平无奇的白纸黑字之中。

纽曼又补了一句:“冷静点,朋友。你把我捆起来也没用,我管不了议会的事。经常跟他们打交道的是约翰。”

阿谢尔的手稳稳地摁到他的肩上。这个动作让纽曼感到了生理性的重压和威慑,源于对方远超于他的武力。

“如果你愿意坦诚,我们的交流会结束得很快。”阿谢尔说,“至少肯定会比你的性命结束得早。”

纽曼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终于觉出点不对来。

平静、冷漠,他的同僚是看似平淡无波的大海,但纽曼知道他一望无际,辽阔无垠,酝酿着风暴和海啸的怒涛。如今纽曼忽然发现,他无动于衷的态度固然源于坚定不移的意念,却还有……对死物的宽容。

阿谢尔看他就像看个死人。

他不跟死人计较,感情也不会因死人而波动。因此他对纽曼的一切煽风点火都视若罔闻。

喂,不是吧。

纽曼想。

这家伙疯了吗?

“我看起来很好说话,是吗?”阿谢尔冷不丁地说,“对同僚足够宽宏,对么?”

纽曼挣扎了一下,示意他看自己手上的皮带:“是的,很宽宏。”他干巴巴地说,“能更大量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