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你能让他回来吗?”阿谢尔说,“揍你是不是更有效?”
纽曼一顿,忽然发现自己和阿谢尔共事多年,鲜少有被他如此夹枪带棒、针锋相对的时刻。很早很早之前有过,但那时他年轻气盛,气血方刚,阿谢尔明明年纪不大却早早跟康德一样老气横秋,他们吵架也多是他单方面倾吐火力……
纽曼:“那我可不知道哎,等等,等等,别试啊。你要是在这里杀了我,阿德利安”
阿谢尔一拳险些打飞他的头。纽曼的脑袋猛地往后仰了一下,连人带椅向后飞去,椅子腿刚离地,便被阿谢尔一把摁住扶手,咚的摁回原地。
纽曼狼狈地抬起头,看着阿谢尔面色更冷,立刻把脑袋低回去,觉得一只眼眶隐隐作痛,眼前一片眩晕眼珠应该没事,但眼眶肯定青了。再过会儿,脸也该肿了。
“不准提他的名字。”
阿谢尔深邃的五官隐隐扭曲,每一寸绷紧的神经都桎梏着怒火。他用力咬牙、操纵自己的舌,舌尖如长矛般叩击着齿缝。
“你、不、配。”
‘他’。
阿谢尔一直使用着这个代称。
纽曼沉默了一会儿。
“……你觉得自己也不配吗?”
这个问题踩中了阿谢尔的爆点,他的肩胛和手臂上猛然鼓起火山般起伏连绵、饱含爆发力的肌肉群纽曼毫不怀疑他下一秒就会拗断自己的脖子,轻松得就像拧开一枚瓶盖。
只是一瞬,阿谢尔按捺下来,只有眼底还残留着曾踏上失控边缘的痕迹。
他再开口,声音便低沉了许多:“他……信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