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谢尔还未整理好思绪，搞清楚自己为什么停下，阿德利安已经从浴池里半撑起身，伸出手呼唤他，“别怕，阿谢尔。我不是在这吗？”

阿谢尔还从未见过阿德利安这幅姿态。

温润而镇定，有种与世无争的恬静，叶落知秋的透彻，站在那里像是接受真理的朝贡。

阿谢尔愣了愣。

阿德利安微微移开眼神，掩饰性地拉了拉自己脸颊边垂下的长发，轻声说：“我让你不习惯了吧……”

少年看上去仍然那么处变不惊，阿谢尔却从他低垂的眉眼里看出一丝端倪。

有那么一瞬间，阿谢尔感觉他的挚爱在离自己远去，如同东逝的河流，大势所趋……

将要失去什么的惶恐席卷了他。

他忽然抬手，一把摁住了阿德利安的脑袋。

摁得太过突然，阿德利安啪叽撞进了他的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