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刺骨的冰冷仿佛来自深不见底的裂谷,顺着信息素蔓延过来,汩汩流动的鲜血瑟缩着,几乎冻结在血管里,连心脏都停止了跳动。

阿谢尔微微皱了皱眉,似有所觉。

阿德利安轻轻打了个寒战,他的信息素总算缩了回来。

“抱歉,我还不太能控制好它。”他低声说。

“……没关系。”阿谢尔道,“感觉怎么样?”

冷。

“挺好的,”阿德利安说,“就是,信息素不太听话。”

“一会儿去一趟研究所。做全套检查和等级评定。”阿谢尔说,“昨晚,你向雄虫事务局反应说有雄虫恶意干扰你的觉醒,对吧?”

阿德利安点头。

“这是很严肃的指控。斯科特已经为你上报了雄虫法庭。只是你处于觉醒途中,所以文件发到了我这里。”阿谢尔划开光屏,给阿德利安发了一打文件,“雄虫法庭会在双方雄虫都合适的时间里安排开庭。整个庭审过程会全星网直播并备案。你想达成什么结果,最好尽早开始考虑……坐下看吧。”

文件中详细地给出了雄虫法庭的处事方针和裁决原则。还有一份被单独挑出来的、名为‘怀尔德’的亚雌律师的履历。

“他是对付雄虫法庭的专家。”阿谢尔言简意赅,“后面还有一份申请为你辩护的律师名单和履历压缩包,包含三千七百二十一名候选。”

阿德利安对这些律师都不了解,他也缺乏从履历中挑出最优秀的人才的能力。他选择相信阿谢尔的眼光,按照履历中给出的联系方式,和怀尔德约定了会面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