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死就行。”阿德利安补充。打死就是另一回事了。
他坦然地迎上雌虫晦涩不明的目光。
“安安……这么想保护我吗?”
阿德利安用力点了点头,是亚伦熟悉的,少年特有的执着。
亚伦感到自己的心脏又跳错了一拍。那个不听话的器官,总是违背他的意愿,展现出最真实的激动和渴求。
他平复着心跳,再次将肮脏的欲望深藏起来。
不可以让安安知道。会吓到他。
不能让他知道……他有多想,多想永远地拥有他。
明明安安已经给了他足够多、远超一般雌虫所能得到的爱,他却仍不满足,还想要更多,更多,越多越好,永无止境地索取。
青年死死盯着他,银眸慢慢弯了起来:“安安……”
他放柔了语气,向来冷静自持的嗓音,软得像是撒娇,又像是诱哄,“亚伦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
他的雄主果然立刻反驳了他,他的少年抓住他抚摸着他脸颊的手,用那张他未曾亲吻过的嘴,说出全宇宙最动听的声音,最曼妙的情话。
亚伦眉眼弯弯,享受着少年对自己的在意。阿德利安每多说一句,他就感到自己的躯壳中多了一丝气息。
再多说一点。再多说一点吧。
亚伦的嗓音更轻了,软软地示弱:“您不必为我做那么多……”
阿德利安有些生气地提高了音量,叫着他的名字,让他不要妄自菲薄。
嗯嗯……唔、唔啊……
真好啊。真可爱呀……这样在意他,喜爱着他的雄主。
那是近乎无底线的纵容说是包庇也不为过。
是他的雄父没能给他,雌父也没能给他的东西,他不再幻想得到,却最终幸运地拥有。
雌虫用脆弱的蛋糕胚做伪装,用柔软的奶油做掩饰,用自卑的果酱做装点,再加上些许示弱的水果做点缀,把自己烘焙成一块香香甜甜的甜点。他的雄主将他从烤箱中捧出来,小心翼翼地珍藏他。但亚伦不满足于此糕点就是要抓住客人的胃,才有价值呀。
他精心烹饪的自己,就是要被主人好好享用的。
他细细地端详着阿德利安,从额头到下颚,从眼睫到嘴角。初见时尚显圆润的眼尾不知何时有了几分狭长,随着年龄的增长而逐渐长开的五官里,只有脸颊和嘴角还留着些稚气。
他一把抱住了他。
挺直的脊梁弯曲下来,军雌弓起身,动作轻柔地,将脸埋入了少年的肩窝。
亚伦不敢让阿德利安看见自己的表情。
他拥有了一份无比珍贵的礼物。这份心意柔软如云,大朵大朵地涌进他的胸腔里。他低头在阿德利安脖颈间嗅了嗅,又吸了一口甜美的空气。
颤抖的青年用最简单的单音节,掩饰自己的失态:“……嗯。”
更沉重的东西缓缓沉淀下来,积淀在阿德利安看不到的黑暗角落,成为更肥沃的土壤,滋生更绝艳的花朵。
阿德利安拍拍亚伦的脑袋,很有大人风范、无比稳重地说:“乖。”
亚伦在他耳边笑了笑,好一会儿,才直起腰,抱住了他的脑袋。
阿德利安看不到亚伦的表情,门外的亚历克斯却看得一清二楚。
他的哥哥将身量瘦削的少年摁进了自己的要害之中,神色里浮现一种亚历克斯揉了揉眼睛近乎狂热的虔诚。
他用力眨了眨眼睛,瞬间有了危机感。
亚伦侧头瞥了他一眼。
‘我给你做个示范。’
他无声地说着,勾了勾嘴角。
黑发青年一边瞥着自己门外偷窥的弟弟,一边缓缓梳理着少年的黑发,语调一如往常:“……我真是不像话。居然让雄主为我这么操劳。我有什么可以报答您的呢……”
他叹息的声音低低的,从喉咙深处颤出来,阿德利安埋在他小腹里,紧贴着他的温热身躯中传出管风琴一般轻轻颤抖的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