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后坐力很小,只要别乱晃上身,基本是指哪儿打哪儿”待箭矢蓄势待发,张耀元轻松扣动弩弓的扳机,一箭正中靶心。

张耀元得意地扭头看盛宁,却发现盛宁也正看着他,眼里陡现一丝惊诧之色,虽一闪而逝,被这人克制地掩去了,但这种明显蕴含“惊艳”的眼神,还是成功润湿了他那颗经年渴雨的自尊心。

“我试试。”盛宁按张耀元刚才教的方法为弩弓上弦,果然一下就成功了。托起弩弓,目视瞄具,待单眼、准星和靶心连成一线,他冷不防地转过了身,把箭头对准了张耀元。盛宁面无表情地望着他,问,“你说,如果我现在扣下扳机,周晨鸢能替我摆平么?”

说着,他又近前一步,以冰冷锋利的箭矢抵住了男人滚热脆弱的咽喉。

张耀元吓得呼吸骤止,他刚才得意忘形,居然忘记了两人之间过节很深。他瞧得出盛宁眼里杀意凛然。他确实有点吃不准,就在这公共场所被这位检察官杀了,以周公子的背景能不能平事儿?

冲他那位庙堂之上的外公,多半还是能的吧,张耀元冷汗涔涔,两股战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