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示检察长,局长批准即可。”停顿一下,盛宁淡淡扫了一眼对方胸前的警号,又道,“我现在就以反贪局代理局长的身份,要求与犯人韩恕进行一场深度谈话。”
这么霸道的态度就一个解释:今天你不让我进去,我就让你进去。
倚仗最高检的发文与代理局长之威,几句话说完,谁也不敢跟他顶茬儿了。
还未再次走进审讯室,段长天的电话来了,显然是监狱这边还是告了一状,他是来兴师问罪的。但盛宁看了看来电显示,面无表情地直接掐断,又将手机交给仍未离开的叶远保管。
忍着剧烈头疼继续往监区里面走,每一步都如履薄冰、痛苦不堪,突然间,一个熟悉身影闯入了他的视线。
一身囚服、由两名狱警“左拥右簇”的蒋贺之。
显然对方也看见了他,用目光与他缠绵了数秒钟,又笑着冲他眨了一下眼睛。
身上陈年的囚服已经磨得旧了,但一点不掩这人过于打眼的英俊,如鹤在鸡群,整个森冷压抑的监区都随他亮了几成。盛宁莫名感到视野斑斓,空气馥郁,头竟也不怎么疼了。
他停下脚步,微微扬起嘴角,告诉身边那位小检察,说,不用提讯韩恕了,我们可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