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不听。”谢凌道:“深更半夜唤她过去,若是传出去,她的名声还要是不要。”似是极为生气。季蒙又道:“这倒无妨,当时帐中并无旁人,且军中无人知阿琇身份。”谢凌睨他一眼道:“她视你如兄长,你却帮着别人来诓她。”季蒙一滞,半晌才道:“确实是有要事商量。吕宗今日以蒙冲战舰封锁江面,每只战舰上均有百余弓箭手,我方船只实难靠近。攻了半日,死伤无数。”
谢凌冷笑道:“你们为帅为将都无法,要她去做什么?”季蒙道:“阿琇自幼聪慧异于常人,岂能与普通女子相提并论。”谢凌尤自冷笑,正要再说,便听身后阿琇道:“主公可睡下了?阿蒙哥带我去一趟吧。”
☆、二十、奇货可居
谢凌张口欲言,阿琇对他笑道:“凌大哥也同去吧。”谢凌话已到嘴边生生忍住,点点头。
季蒙带着二人来到主帐,苏衡正皱眉站在案前沉思,见到他们忙道:“阿琇,你来了!”说着看了谢凌一眼。谢凌对他一礼唤了声“主公”,他轻点点头,仍对阿琇道:“不是睡下了,怎又起来了?”阿琇笑道:“听阿蒙哥说今日遇到了难事,便想来看看。”
季蒙忙道:“阿琇早已睡下,听闻主公犯难,立时要赶过来。”苏衡轻轻握着阿琇的手道:“既已歇下了,明日再来便是。”阿琇瞥了眼谢凌将手抽出,走到案前道:“主公可令人绘了战图?”苏衡道:“今日事发匆忙,未曾绘得。”阿琇沉吟道:“如此便要亲自去看一看了。”
“不可!”
“使不得!”
竟是苏衡与谢凌异口同声阻止。苏衡看了眼谢凌道:“明日我便着人去画。”阿琇摇头道:“若能亲眼所见当是最好。趁此时天色黑,主公派一小舟悄悄载我过去即可。”苏衡哪里会同意她以身犯险。阿琇又道:“若等战图绘制,少则三四天,我此去只要半个时辰。主公,如今大军士气正盛,当速战速决,不可久耗!”苏衡见她态度坚决,只得说道:“你若非要去,我便陪你一同去!”当下命人准备一艘轻便快船。
众人上了船,趁着夜色驶向江夏水寨。待到近前,阿琇命军士止住桨声,凝神望去,果见前方数百艘蒙冲战舰横亘江面之上,黑压压望不到边际,舰船之间均以手臂粗的棕绳相连,如一巨大盾牌,任如何冲击也不能将其击溃。
季蒙轻声道:“每船上均有数百弓箭手,我方船只尚未靠近便万箭齐发。船船相连,舰阵也冲不散。”
阿琇眉头紧锁,示意再靠近些。苏衡忙道:“不可再近了!”阿琇问道:“这些船是仅仅左右相接,还是前后左右均连着?”季蒙道:“日间看来,应该是四方相连。”阿琇点点头道:“如此我方舰船既冲不散其阵型,也无法登舰厮杀,确实难办。”
她正在苦思对策,忽听谢凌低声叫道:“对面有船出来了!”众人抬头,只见一艘战舰自船阵中驶出,向他们疾驰过来。
季蒙忙喝道:“速退!”军士急忙挥动船桨向江东水寨驶去。两船在江面上追逐,阿琇左右摇晃,站立不稳。苏衡恐她摔倒,将她揽在了怀中。季蒙忙扭开脸不去看他们,谢凌动动唇,终是握紧双拳忍了下来。
此时船已驶到码头,留守军士接过缆绳,搭起跳板,季蒙当先下船,苏衡紧随其后,站稳后便伸手来扶阿琇。阿琇正要迈步,忽觉耳边一股劲风,谢凌在身后将她扑倒在地。只听“砰”一声,一支羽箭射在了岸边。
阿琇暗道一声“好险”,在谢凌搀扶下站起身,便听苏衡大吼一声:“阿琇!”她抬头一看,原先靠在岸边的般只已离岸数丈,那一箭原来不是射她,竟是射断了缆绳。
快船之上的军士已被射杀殆尽,此时正刮着东风,船借风势,顺流而下,离那追兵越来越近。阿琇看着苏衡渐渐远去,心中大骇,忙对谢凌道:“快!放下船帆!”谢凌举剑便往帆绳上砍去,耳边又是一阵破空之声,一支羽箭射在了谢凌的剑上,竟将剑锋撞偏。二人尚未来及反应,便觉船身剧烈摇晃,那江夏战舰已撞了上来。
谢凌将阿琇护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