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被轻轻敲了一下,耳朵被温热的气息呼得痒痒的,煞是难耐。

秦宵迷迷糊糊醒来,茫然眨了眨眼。

所见之处是一座竹屋内,虽略显简陋,却布置得雅致温馨。

抬头看去,他正面对着一扇大开的窗户,窗外风和日丽,花草郁郁葱葱,景色宜人。早没了寒凉刺骨的风雪。

再低头,他正趴在一面桌子上,桌面摆着笔墨纸砚,宣纸上的字歪歪扭扭,皆出自于他的手笔。也不对,他握着笔,还有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握着他。应该说是出自于他们两人。

心头猛地一惊,秦宵丢开笔快速起身,看向他身后之人容肆。

眼前的容肆褪去绣工繁复的华袍,身穿着普通的粗布黑衣,一袭墨发随意挽在脑后,脸上再没了往日的高傲,唯有缱绻的似水柔情。

草,起猛了!

这他妈还是容肆吗?

难不成这还是他的梦境,是他潜意识里魔改的容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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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巴掌盖到容肆的脸上,揉揉捏捏。

暖的。暖的。是真人。

秦宵松下一口气,看来他在他的梦境死透了,已经到容肆的梦境里来了。

容肆白雪的脸蛋被他搓得泛起一片红痕,却也不拉开他的手,任由他胡来,“你怎么了,做梦了?”

秦宵收回手,一脸古怪打量着他。

容肆到底在梦境里经历了什么?莫不是中邪了?

刚要开口,头脑一阵胀痛,被关于他、又或者说不是他的记忆强行填满。

追溯到源头,竟是从影刹宫开始的。

那时的‘他’被容肆带回了仙道,命已垂危,无药可治,是容肆散尽修为为‘他’续命。

为了护住‘他’这个仙道的叛徒,容肆甘愿放弃苍穹宗少宗主的位置,带着‘他’来到这座荒山隐居,做一对闲云野鹤。

这一晃,就过去了两年。

容肆见他不说话,他起身给秦宵倒了杯茶水润润喉,柔声道:“好了,不想练就不练了。你休息一下,我先出去了。”

秦宵道:“你去哪?”

容肆有些不解,回道:“今早你不是说要吃鱼吗?现在不钓晚上哪给你弄鱼去啊。你在家等着,晚些我回来给你煲鱼汤。”

秦宵皱起眉头。

两年光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足矣将容肆满身的锐气磨平,让他的凌云壮志变成耕稼陶渔,成为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凡人。

光是想想那个意气风发的容少宗主为他洗手作羹汤,秦宵便有股郁气结于心里难以消散。

他想过许多种可能,唯独没想到容肆在梦境里竟这般自甘堕落!

“我不想吃。”他的语气有些重。

容肆有些无措,讷然道:“你怎么了?”

秦宵也察觉自己的语气有些不好,疲惫揉了揉眉头,尽可能心平气和道:“这便是你想要的生活吗?”

这么久以来,‘秦宵’从未说过这样的话,他们聊天时也尽可能避开陈年往事,容肆同样不愿提起那些不好的回忆,低声道:“你可是觉得跟着我委屈了?”

秦宵喝道:“清醒点,这只是你能梦境!”

容肆微微一愣,随即皱眉道:“你是不是做梦做糊涂了?”

秦宵道:“你现在才是在做梦!”

“好,就当我是在做梦。”容肆不懂他闹哪样,但是不想同他因为这些事争辩,又道:“时间不早了,我去做饭了。”

秦宵哽住,“你你给我回来!”

容肆不再理他,径直出了屋子,往庖屋走去。

秦宵坐回凳子,一面给自己扇风降火,一面拿起桌上的茶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