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体内的药物成分,和我母亲实验室1998年泄露的‘晨光计划’完全吻合。”他忽然掀开宋知意的衣袖,露出肘窝处淡青色的血管,“当年参与实验的志愿者,都会在这个位置留下蝴蝶形淤青。”
宋知意猛地抬头。记忆突然被撕开道口子十二岁那年他发烧住院,护士抽血时曾低声说“这孩子血管走向真特别”。此刻宋倾的指尖正沿着他的尺骨滑动,那里有块几乎看不见的皮下结节,触感竟与对方手腕内侧的一模一样。
老宅地窖
雕花铜锁在宋倾掌心碎成齑粉,霉味中混着玫瑰香水的残香。加密日记的扉页贴着张泛黄的合影:两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并肩站在实验室,左边的是宋倾的母亲,右边的女人抱着襁褓,耳垂上戴着与宋知意怀表同款的珍珠耳钉。
“1998年7月15日,双胞胎终于具备独立生存能力......”宋倾的声音突然哽住,日记里夹着的两张脐带血化验单上,父亲栏写着同一个名字,而母亲栏分别签着“苏晚”和“林月”前者是他的母亲,后者正是宋知意的生母。
玻璃罐碎裂声惊飞檐下乌鸦。宋知意不知何时跟来,手中的抗生素药瓶滚落在地,瓶底二维码在手机光照下显出全息投影:公海某处浮岛上,成排的培养皿里漂浮着基因改造的病毒株,背景音里传来三叔公的冷笑:“当年你母亲以为毁掉实验室就能阻止‘晨光’?她留给你们的,本就是带着诅咒的双生子。”
东南亚疫区
暴雨中的难民营里,女孩攥着印有宋家徽记的药瓶死去。宋知意戴着口罩翻开她的手掌,溃烂的皮疹呈蝴蝶形状扩散与他和宋倾血管下的结节完全一致。无人机航拍画面里,黑市药贩的交易据点外停着辆黑色卡宴,车牌号正是当年追杀他的杀手所有。
“他们在用人命做实验。”宋倾的视频通话画面有些模糊,他身后是燃烧的实验室,“浮岛基地的病毒样本,基因链与我们母亲当年研究的抗癌药高度相似。”他忽然转身射击,子弹擦过某个穿白大褂的身影,“刚刚截获的消息,三叔公的人今晚要炸掉存放原始数据的冷库。”
雷声轰鸣中,宋知意摸向口袋里的怀表。表盖弹开的瞬间,一道蓝光射向天花板那是张微缩基因图谱,两条DNA链在末端突然融合,形成完美的蝴蝶形状。他想起宋倾在地窖说的话:“我们不是堂兄弟,是共用过胎盘的同卵双胞胎。”
冷库爆炸前夜
宋知意抵达时,宋倾正用激光枪切割密码锁。他的白大褂染着血迹,左胸口袋露出半截红绳,末端系着从宋知意那里偷来的钥匙扣。低温让睫毛结霜,两人呵出的白雾在玻璃上交汇成模糊的人形,像极了童年时在老宅浴室玩的影子戏。
“当年母亲们为了阻止基因实验,把我们分开藏到不同家庭。”宋倾忽然抓住他的手按在扫描仪上,两人的指纹竟在屏幕上拼出完整的宋家徽记,“但三叔公他们早就知道,所以制造车祸、沉船,就是为了把‘晨光计划’的活体样本聚齐。”
液氮管道突然爆裂,冰晶在灯光下折射出彩虹。宋知意被推到安全区时,看见宋倾后背的旧伤在低温中泛出青色,那形状分明是道未愈合的基因链切口。他终于想起公海小岛上,老医生曾指着他后背的胎记说:“这是蝴蝶破茧前的纹路。”
密码锁终于打开的瞬间,冷库顶部的定时炸弹开始倒数。宋倾拽着他冲向通风管道,却在出口处被弹片划伤膝盖。宋知意撕下衬衫布条包扎时,发现对方小腿内侧有块褪色的纹身与自己后颈的蝴蝶胎记位置完全对称。
“如果这次出不去...”宋倾忽然在爆炸声中吻住他,舌尖带着硝烟味,却在触及怀表时轻轻含住表链上的珍珠耳钉,“记得去浮岛的三号培养舱,那里存着我们母亲最后的研究成果。”
剧烈的震动中,两人跌进地下河。水流裹挟着碎冰冲刷过交缠的手腕,红绳在急流里拧成死结,像极了基因图谱里永远无法分开的双螺旋。宋知意抱着宋倾浮出水面时,看见黎明的第一缕光正掠过他眼角的泪痣那是自己镜中从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