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宵,摸别人手的事你做得可比我多吧?莫不是心脏看什么都脏?”

秦宵瞬间火冒三丈,怒道:“你说谁心脏?我摸谁的手了?”

云缈见两人剑拔弩张,赶忙开口解围:“实在是抱歉,我对医术不甚了了,只怕是有心无力。”

“哪里话。”容肆不给他拒绝的机会,“合欢宗前身便是以医术著名,后来才独辟蹊径自创一套功法。圣女若说自己不懂医术,这世上怕是没几个人敢称自己是医士了吧?”

云缈无法推辞,只能同意:“……好吧。”

容肆将手搭在桌面上,见状秦宵立马从怀里拿住帕子,盖在他的手腕上。

容肆一脸莫名其妙:“你做什么?”

秦宵道:“男女有别,你们隔着帕子把。”

闻言容肆没忍住笑出声,点点头:“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可真是稀罕。”

秦宵不睬他,双臂环胸站到云缈身旁,居高临下紧紧盯着容肆的动静,一副“护花使者”的架势。而容肆也不甘示弱与他对视,交汇的眼神里已经擦出电光火石。

两人表面不合,但云缈却从中捕捉到一丝暧昧的气息,他不动声色看了一眼秦宵,随后搭上容肆的脉搏。

容肆收回眼神,片刻后,他趁着云缈专心致志探查脉象时,手掌一翻,抓住对方的手腕,指尖精准掐住云缈的脉搏。

容肆缓缓睁大了眼睛。

云缈赶忙抽出自己的手,起身倒退了两步。

两人动作极快,秦宵只看到容肆摸了云缈的手,当即挡到云缈前面,怒视着冒犯他“未婚妻子”的淫棍!

“容肆!你想做什么?”

容肆也跟着起身,满目阴霾盯着秦宵护在身后的云渺,并没有回答秦宵。

容肆不曾想此人真如他心中猜测,再想到秦宵这些天竟同一个男子私定了终身,他积压在心里的那团怒火愈烧愈烈,快要破膛而出!

顾青芳见状就知道容肆的猜测得到了证实,于是对云缈道:“容公子都病糊涂了。冒犯了圣女,实在是不好意思,还望圣女不要怪罪。”

云缈被人如此冒犯,还被发现了自己的男儿身,此刻说不生气自然是假的,但是他又不能在秦宵面前暴露自己,只能假装心平气和。

“想必病得不轻,还是好好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云缈都要走了,秦宵自然不可能留在这里,转身跟着云缈走到门口。脚还没跨出门槛,他又听到顾青芳的声音。

“秦宵,你先留下。”

秦宵假装没听见,不理睬他。

顾青芳又道:“你就不想知道齐峰主为何会亲自前往合欢宗吗?”

话音刚落,秦宵和云缈齐齐停下脚步。秦宵是想看他要卖什么关子,云缈则是听他们提到自家的合欢宗,下意识停顿在原地。

见顾青芳没有说下去的打算,秦宵不屑道:“不是为了魔族的事就是为了抓我,这有什么好好奇的?”

顾青芳摇摇头,道:“既然如此,那他为何还要带着我们呢?”

秦宵背后一僵,讷讷转头看着笑容意味深长的顾青芳,哑声道:“你什么意思?”

莫不是齐赫已经知道自己和他们发生了关系?这怎么可能,齐赫要是知道他们强迫了自己,无论如何都不会坐视不理的……

可若是真的知道了呢?

顾青芳道:“想知道,就留下来。”

云缈看着气氛微妙的三人,心里对他们之间的关系的猜测逐渐荒唐起来……

僵持了一会儿,秦宵扭头对云缈道:“飘飘,你先回去吧,等下我再过去找你。”

云缈沉默片刻,点点头离开了这里。

他并不担心那两人将他身体的秘密告诉秦宵,秦宵中了醉梦香,昨晚与自己“欢好”一夜,就算听到自己是男子的消息,想必也是嗤之以鼻的。

等房中只剩下三人的时候,顾青芳起身将房门关好,秦宵皱眉看着他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