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抓住钟瞿的手腕,说道:“起这么早。”
钟瞿摸了摸他的指骨:“昨天还有点工作没处理完。”
戴知啸清醒了些,半坐起来,抱住了钟瞿的肩膀,把头靠在他身上。他闻到钟瞿身上的味道,很淡的花香,不知道是沐浴露还是洗衣液残留下来的。
他在那个味道里获得了很大的安宁感。
钟瞿低声问:“怎么了?”
戴知啸闭上了眼睛,瓮声瓮气:“对不起。”
钟瞿说:“好端端道什么歉。”
戴知啸动了动脑袋,侧过脸把嘴唇贴在他的侧颈上,很轻地亲了一下:“害你请假,搞得这么辛苦。”
钟瞿没说话,把手放在他的后背,像哄小孩儿那样拍了几下。
戴知啸发觉钟瞿总是把他当孩子对待。就像他说的那样,「小朋友」,是钟瞿给他的定义。
戴知啸说不清是什么感受,他有些委屈,又有些甜蜜。他知道,被一个人当成孩子,意味着不被依靠,但同时意味着宠爱和纵容。
这让他苦恼并享受着。
戴知啸又睡了个回笼觉,再醒的时候已经快八点,钟瞿已经不在房间里了。他九点还有课,于是起床洗漱。
他在客厅见到了钟瞿。对方已经换好了衣服,上身是米色条纹衬衫,下身是深卡其的西装裤。
钟瞿听到动静回过头,对他笑了一下:“早饭在餐桌上。我要去上班了。”
戴知啸注视着他,犹豫了一下:“我今天晚上还能住这里吗?”
钟瞿说:“当然可以。但你父母那边怎么解释?”
戴知啸沉默了。秦飞燕最喜欢问东问西,要是连续两天住在外面,确实不好打发过去。戴知啸突然觉得很烦躁,他别过脸,语气很生硬:“算了。”
钟瞿看了他一会儿,走近了,微微仰起头在他脸上吻了一下。戴知啸看向他,钟瞿也看着他的眼睛,温声说:“来日方长,不急这一会儿。”
戴知啸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