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的库银……也就是说,刘县令为了一己私欲,贪了基建银,才使那些新建的房屋如此脆弱,才使那么多鲜活的生命一瞬间消亡,才使活下来的百姓承受着失去至亲的痛楚。
袁芝瑶正色道:“阿瑶能做什么?”
“我听闻刘县令是个信命之人?”
“父亲早些年确实给刘县令算过几次。”
“明日开始,你到东坊找个合适的铺面,开一间算命铺子。我会找人来寻你算命,算得如何不重要,我会把风声放出去:蜀城算命大师后继有人。你只等刘县令亲自上门来,找个缘由指出他府中风水问题,需到府上一探。其他的,我会想办法。这是租铺面的银子,你拿着。”
袁芝瑶收下银子,心中有一丝紧张,又有一丝期待,她觉着自己能帮上凌侍郎的忙,又能为全城百姓干点实事,真是太好了,“阿瑶知道了。至于算命,侍郎莫要担心,阿瑶还是有信心的,定不会辜负了算命大师后人这个名号。”
袁芝瑶见凌琛吩咐完,便要抬腿离开。
“你……做得很好。我只是今日太累了。”凌琛犹豫了片刻开口道。
袁芝瑶眼睛一亮,“侍郎若是喜欢,阿瑶再给你揉一揉?”
作者有话要说:
第8章
“咳咳……好。”凌琛没想到袁芝瑶如此好安慰,他甚至都准备了一些赔不是的话语,现下也用不上了。凌琛不禁自嘲地笑笑,如此,便遂了她的意吧。
“凌侍郎莫要紧张,阿瑶手放轻点便是。这是我阿娘最喜欢的手法,侍郎觉着如何?”袁芝瑶一如先前那样,指腹轻柔地按压滑动,说的话也轻声细语,抚平了凌琛皱起的眉头,也拂去了他的疲惫。
凌琛心想,阿瑶也许真的只是将自己当成一个如阿娘一般的亲人长辈罢了。她坦荡纯粹,自己却这般抗拒,到底是内心有些龌蹉想法惹的祸。可一时半会儿,这想法也无法消除,于是凌琛干脆闭上眼,按照余平湘说的法子,念起了心经。
别说,余平湘这古怪的法子还真的有用。凌琛此刻觉得自己浑身舒适自在,原先紧绷的身体神经松弛了下来,心绪也不再囿于这小小的一方屋宇下,早不知飞到哪儿去了。
于是,等凌琛回过神来的时候,额间的葇荑不见了,而自己身上的外衫,已经被袁芝瑶剥去了大半,耷拉在臂弯。
袁芝瑶笨拙地将双手环过凌琛腰间,解着腰间的系带。由于从背后看不清身子,袁芝瑶的小手在凌琛腰腹间来回摸索。
凌琛只觉得小腹一紧,一股火苗蹭一下被点燃。他慌乱又气恼地站了起来,“你在作甚!?”
袁芝瑶无辜地看着凌琛,回答道:“阿瑶想服侍侍郎上榻休息。我见侍郎闭上眼气息舒缓,想是睡着了。”
“这些事我自己会做,无需你来。”
袁芝瑶眨巴着眼,疑惑道:“可袁府以往服侍我的婢子,都要做这些的。今日刘娘子也教了我,伺候主子更衣沐浴最是简单,当从简单的开始学。刘娘子经验足,定没有错。”
凌琛一听,总算是明白今日袁芝瑶的行为举止怪异在哪了。她今日的这些举动,若不是知晓她心中并无杂念,与自己府邸中的那些婢子简直如出一辙。
凌琛叹了口气说道:“不是别人教的所有东西都是对的你都要学。做我的婢子,你无须习得这些。今日不用,往后也不用。”
袁芝瑶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既然凌侍郎不需要自己服侍,便退了出去。
又过了安稳的一个夜晚。
第二日一大清早,袁芝瑶是被院中嘈杂的声音吵醒的。她推开窗棱看去,院中多出了许多官兵和几名不熟识的官大人。凌琛和余平湘正在院中与他们攀谈着什么。
莫不是又出了什么人命官司?袁芝瑶想到那一晚,也是浩浩荡荡的官兵涌进这狭小的别院,脸色就一白。
她收拾得体后,开门快步往凌琛身旁走去。刚一站定,抬头便看见一位年纪稍长的官员。那官员见到袁芝瑶,挑了挑眉,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