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些话通常是一些不痛不痒的日常,或者是一些情人间有的调笑荤话,余烬有时候很多的想法,都不会主动跟黎判去说,而黎判也基本不会过问,毕竟因为怕暴露身份的原因,黎判与他始终是有些距离的。

他们之间的关系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身体,陌生的是心,不然也不会发生那种黎判一意孤行为了余烬好就要和他分开的事了,但凡他们之间多交流一些,事情都不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

现在余烬心里明显有一道墙,隔开了自己与其他人,黎判虽然着急,却也只能安安静静的等着,等待余烬愿意把过往遭遇告诉自己的那一天。

见余烬坐在自己腿上坐立难安的样子,黎判心里苦涩,但俊美的脸上依然维持着淡漠表情,手上动作也强硬如故,他道:“你不用想了,我肯定不会走的,倒是你,易容在此肯定是有什么目的吧,留下我做帮手有什么不好?”

“不需要。”余烬用挣了一下,但还是挣不开,不禁气急败坏道:“我有自己的帮手!”

“他吗?”黎判的眼睛瞥了一眼角落里的傅寒君,蹙眉道:“太弱了,没用。”

一想到这人和余烬关系匪浅,黎判都有想把他生撕了的冲动。

而傅寒君也很识相,自始至终都安安静静的候在一旁,仿佛空气似的。

黎判冷哼一声,懒得再看他。

“再怎么样,他也是我的人。”余烬见到他的表情,反而挑高了眉毛,道:“起码他听我的话。至于你,我哪敢劳烦尊驾,谁知道你会不会又是其他人的探子,谁知道你说的话是真是假?”

黎判紧紧抓着他的手,不顾余烬的痛呼,他抓着余烬的下巴逼迫他看向自己,冷声道:“你说我什么都可以,但你不可以不信我。”

他可以接受余烬任何的冷嘲热讽,就是不能接受他把自己当做不可信任的外人。

余烬是他的全部,为了他,自己什么都可以不要,但若连余烬的信任都不能拥有,那他就是真正的一无所有了。

余烬轻笑,他看着黎判的眼睛,却旧事重提:“好啊,那就当我的炉鼎,我一定相信你。”

他原本以黎判那么高傲的性格,一定会拒绝,却没想到那男人大掌一捞,竟拖着他的屁股把人抱了起来。他将余烬放到桌子上,注视着对方,认真道:“可以,我愿意,我愿意当你的侍卫、你的打手、你的暖床人、甚至是你座下的一条狗……”

黎判每说一个字,脸就越贴近余烬一分,最后一个字几乎亲了上去,但他却是在这极近的距离下,继续道:“但是,你只能有我,只我一个。”

炽热的吐息打在余烬面颊上,黎判的声音低哑磁性,手指也抵住余烬的手心,成功让余烬缩了缩,这个男人太了解他了,以至于简单的几个动作就能撩拨出他内心最深处的欲求,可是余烬毕竟还是理智的,因此尽管身体有些蠢蠢欲动,可他还是拉开了和男人的距离,道:“不可能,别太自视过高了,你有什么资本成为那唯一的一个?”

听他这么说,黎判反而笑了,男人握住余烬的手,突然向他传送过一股内力,那内力凶狠残暴,即使黎判已经尽力将影响缩减到最小,却依旧让余烬身体一颤,差点从桌子上跌落下来。

黎判急忙将人抱住了,却见余烬皱紧了眉头,道:“……你怎么会有如此癫狂的内力?”

黎判是一剑宗首徒,学习的是最正统的道法,可这内力虽然浑厚却极为悍戾,不像道修,反而像是……

“你可知当年仙魔大战,魔道中为首的是谁?”

“你是说,焚道魔君?”余烬好歹是魔修,听麓野说过不少当年这仙魔大战的事,而且听麓野的口气,似乎和那焚道魔君很是熟悉,因此余烬也听过很多他的事迹,知道那是个相当强大的男人,比如今的什么西山老祖、妙德仙尊都要强太多了。

“没错,我现在使用的饮血,便是他的佩剑,可就算有罗天仙尊将其镇压,我一个筑基期修士,又怎么可能将它操控炼化?”黎判把人揽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