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些修士刚得了法苑寺的好处,但作为散修,他们能修炼到现在这个地步,大部分人都是自私自利的,感激的心情并不会让他们对法苑寺有太多的认同感,在他们眼里,实力才是一切,和真仙界修士比起来,法苑寺太过弱小了。

法苑寺的弟子们何时受过这等侮辱,登时脸色通红,满是怒意,却不知如何反驳。

那白衣僧人却并不在乎他们的恶意揣测,连对不远处定禅寺与断龙宗的不善目光也恍若未见,他只是看着慧明大师,道:

“虽说来到此处并为我所愿,但门下弟子有所求,我也该有所回应才是。”尽管他对法苑寺的行为有些不愈,但此时他却再次将慧明大师扶起来,道:“你们还执着于修行,执着于佛法,这是信、也是愿,我觉得很好。有所求,才能真正历经磨难,立身成佛,你们不用觉得羞耻。”

慧明大师低着头,他手指颤抖,最终忍不住捂住了眼睛。在七武大陆,佛修想要立足实在太难了,他曾是一国之君,后受到法苑寺上一任的主持所感召,为了弘扬佛法走上修真的道路。曾有不少佛修说他根本不配成为法苑寺一员,却被当初的住持力排众议留了下来。

后来住持圆寂了,慧明大师成为了新的住持,那时候法苑寺已经有些没落,都是他靠着自己的家底把法苑寺撑了下来,为了给法苑寺扬名,也为了召集更多的新弟子,他总是想方设法以法苑寺的名号举办各种盛会,尽管收效甚微,但他依然坚持着。

有些人说他满身铜臭气,功利性也太强,慧明大师虽然总是一脸满不在乎地我行我素,但其实心里偶尔也是对自己充满怀疑的。

可是现在他所信仰的佛祖,却亲口说他所作所为正确,登时让这个总是笑呵呵的老人泪流满面,内心却又高兴地无以复加,知道自己一直以来的努力没有付诸东流。

白衣僧人对他笑了笑,才转身对镜心道:“我本不用对任何人证明自己的身份,但既然你也是佛修,对于弟子,我总是要满足一些要求才行。”他走到原本木雕佛像前摆着两个蒲团的位置,道:“现在本该是论经的时间,不如你我二人就在此辩经如何?”

“论经也无法证明你的身份!”镜心身边一个年轻的弟子道。

“怎么会呢?”白衣僧人总是温温和和地笑着,此时也是如此,他轻轻开口道:“菩提自性,本来清净,但用此心,直了成佛。”

他的声音并不大,偏偏每一句都如同洪钟震在每一个人的心上,而他刚一开口,身上的金光便再次出现了,而他每吐出一个字,身上的金光便彰显一分,等他几句简短的佛经说完,身后竟不知何时凝成了一个金色法相!

此时他身上已经金光大作,没有一个人敢直视他,更逞论是去看他身后的法相,仿佛多看一眼便是亵渎,那种从心上传来的战栗让他们连抬头都做不到。

“跪下吧。”白衣僧人轻声开口,定禅寺与断龙宗的弟子各个登仙期修为,竟然瞬间仿佛身上被压着千万大山,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更逞论七武大陆其他修士,但凡刚才那些出言不逊的散修,现在无一不大汗淋漓的跪在地上,他们抬不起身子,只能砰砰砰地冲高台磕头,霎时便满头鲜血,但语气并没有半分不满,反而全是惶恐:“是小人有眼无珠!冲撞了佛祖,求佛祖见谅!求佛祖见谅啊!”

在场所有人,除了那些一开始便老老实实坐着的修士没事以外,只有法苑寺还好端端的站在原地,仿佛高了众修一等般。

余烬眉头一跳,心道这僧人果然不是个简单人物,看似脾气随和,但其实骨子里比谁都蛮横,那是一种久居上位的人才有的气质。

就在此时,那白衣僧人打量了一圈四周,好像看不到那些头都要磕烂的修士一般,只是对周围的事情什么都不感兴趣。

直到他看到余烬,还未等余烬反应过来,便见白袍僧人展颜一笑,对他道:“你果然来了。” ㄗ管理钯医叄兒遛玲浏遛衣 16∞04∞57 ㄗ

第一百三十一章 佛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