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宇蜷缩在地毯上,身上裹着一条薄被。脸朝里,头上缠着绷带,绷带上有血迹。长发蓬乱地摊在地上,像是一堆枯枝败草。
“田宇――”我大声喊道。声音竟是颤抖的。
“喔……你来了?”他应着,艰难地翻过身来。右手臂上竟也缠着绷带,浸出了血。
“你怎么回事……”
“别怕,死不了。”他强笑一下。他的脸烧得通红,眼睛迷蒙,伸出舌头,舔着干裂的嘴唇。
一股凄凉之感向我袭来,我突然就焦躁得不能自持,恨不得一步跨出门,跑到无人的旷野去。
“怎么会这样!”我责备他,怨恨他。怔在原地不能动弹。
“昨晚上我们赶场,得罪了喝醉酒的烂仔。”
“打起来了?”
“嗯,是他们用酒瓶砸的。”
“你怎么得罪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