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的动作静止了一瞬，他像入了画的少年一动不动。嗯，这个话题开的，是不是有点尴尬？

如果楚渝舟的副官和助理在场，见到他兰生整理们敬佩的上将竟然把这样的问题定义为日常问题，恐怕会直接气到吐血。

“我没有想过这个问题。”顾念正襟危坐，挺直的后背全程没有挨到椅背一下，端坐如钟。

“嗯？”阳光从宽大明亮的窗户洒照进来，有一小束光线落进顾念的眼眸里，衬得他浅褐色的瞳孔像两颗澄澈的玻璃珠，楚渝舟一时看得有些入神。

“我没有想过这个问题……”顾念轻声重复，然后眼角微弯，似笑非笑，“因为我爱学习。”

楚渝舟：“……”学习是谁？他可以申请打死学习吗？

一想到顾念宁愿选择学习，也不愿选择他这位上将，楚渝舟感觉他有被打击到，怏怏地端起玻璃杯，喝了口青柠水。

后面楚渝舟安静了许多，一直到结束用餐顾念站起身准备走出包厢时，他没有轻言放弃，仍是不死心地问，“你方便给我留一下通讯号码吗？”

顾念低着头，纤长卷翘的睫毛颤了颤，恰好掩饰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笑意。

“不是很方便。”

“这样，好，我知道了。”楚渝舟漆黑狭长的凤目一点点黯淡下来。

活了二十六年，他第一次暗戳戳向喜欢的人要联系方式，却没想到被拒绝了？

顾念忍住了上去薅他头发两把的冲动，在心底笑得乐不可支，表面却依旧冷冷淡淡的，“0123－98764321。”

“噢噢，好。”楚渝舟立即抬起头，刚刚的失落和沮丧瞬间清空。

他在通讯器按下顾念的号码，拨了过去，拨通后又立即挂断，并朝顾念晃了晃通讯器，“这是我的号码，有需要可以随时联系我。”

没需要也可以……他在心里默默补全了这一句话。

吃完了饭，楚渝舟将顾念送回学院后，他就与副官们匆匆忙忙离开了。顾念猜到他的行程应该很赶，微微摇了摇头就向教室走去。

晚上下了晚自习，顾念去饭堂喝了糖水，慢悠慢悠地走在校道上，他一边走还一边和333聊着天。

“山山，有一个问题我一直憋在心里，其实我想问你很久了。”顾念手里把玩着一片从路边随手扯下的叶子，经过学院里的拱桥时，他看着被月光照得波光粼粼的湖面。

“是什么？宿主可以直接问。”

“我想问这个世界为什么会少了一位男主？”顾念脸上的表情平静如水，但眼底却闪过一丝333也无法察觉的幽光。

333莫名感觉它的代码晃了一下，宿主是不是已经看出了什么？

“关于这一点，我、我也……反正目前这个世界确实只有三位男主……”333支支吾吾道。

“按照剧本的惯性，男主不是越多越好吗？”看了这么多个世界的剧本，顾念早已摸清了剧本的套路。

“每个世界的男主数量并不完全相同，你想在校园世界和玛丽苏世界，不是都有五位男主吗？”

“是这样没错。”顾念看着系统欲盖弥彰一脸为难的样子，颇为认同地点了点头，下一秒却直指本质，“那是因为原定是有四位的，只是后来出于种种原因，有一位男主精分了。”

333：“……”它这下是完全沉默了。

333还是个单细胞、构造简单的小系统，它的数据库里没有顾念脑子里的那么多弯弯绕绕，“宿主，抱歉，我这边暂时还没权限向你解释原因。”

等宿主回到现实世界就会明白了……333在小脑袋瓜里默默想着。

顾念点了点头，没有再刨根问底，其实他心里早已有了自己的猜测。

顾念没想到他会这晚才遇见主角受，主角受身形娇小，微微有点婴儿肥的脸显得稚气又可爱。他做事冒冒失失的，走路也时常容易会撞到人。

顾念之所以会见到他，也是因为主角受被人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