苼 快被淋成了落汤鸡。而他们比平常的登山者可能还要惨些,因为他们走的是小道,两旁根本没建什么什么挡雨的地方。
顾念被雨淋得视线有些模糊,右脚一下没有踩稳,整个人突然向下一滑。
“念念!”傅穆远嘶吼一声,他反应很快地扑上去抱住顾念,他的冲力很大,带动着侧斜边长刺的灌木扎在他的颈上,鲜血顿时喷涌而出,可他却连眉宇也没皱一下。
温暖结实带着清香的怀抱紧紧搂着顾念,他颤抖着睁大了眼睛,并不是因为害怕,也不是因为感慨傅穆远反应快护着他一起往下摔,而是危险关头之际,那一声未经深思熟虑就脱口而出他的叠音名字。
这是傅穆远第一次在并非做爱的时候,毫不掩饰地这样直接喊他“念念”。
“啊!”很快就由不得顾念多想,他感受到傅穆远身上的血滴落到他的脸上,他们刚刚滑出山道,顺着斜坡一路向下摔去,而他和傅穆远直到现在还在往下跌,像是永无止境一般。
傅穆远一路抱着他,小心翼翼地护着他的头,而他自己则一路撞到破碎尖利的岩石,带刺粗冽的灌木,他身上的伤口在不断增多,他的脸因失血而变得惨白如纸。
等坡度终于减缓一些,傅穆远揪住一丛叶系发达的灌木,缓和了摔势之后,最终跌落在一处坑洼不平的凹谷中,他们才终于停了下来。
“傅穆远……你还好吗?你、你不要吓我……”顾念抽泣不止,哭得满脸是泪将手轻轻地按到傅穆远的右腿上,“你的腿一直在流血……”
“呜呜,都怪我……如果不是我刚刚走在那里……”
“与你无关,是我让你来的,也是我坚持要走小道。”傅穆远抬手揉了揉顾念后脑勺的头发。
顾念因为专注于傅穆远的伤,所以并没有注意到这个小动作,他跪在地上一点也不敢用力地挽起傅穆远的裤腿。
只见白皙修长右腿的脚踝处高高肿起,小腿肚应该是被碎石划破了,一直在流血。
“不是什么重伤,也没有骨折,你不用担心。”傅穆远用力咬了咬下唇,这样一来,他本来就没多少血色的脸更是苍白得接近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