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握得更顺手。

感受到颈部传来的收紧的力度,他的眼睫很快地颤动了一下,喉间也发出说不清到底是疼的还是爽的喘息。

在这片浴室内,这声喘息的回响来得又急又大,几乎是在宋之澜的耳边炸开。他立马像烫到手一样松手,但猛然后退的动作让他顿时压到墙壁上的摁钮,哗啦的热水线状地下落,敲在他们的身上。

“还认得我么?宝宝?”

这时,许越才终于开口再说话,声音有些哑。

“这次是因为什么喝多了呢?”他像问宋之澜,也像在问自己,他的眼睛定定地注视着宋之澜被水汽熏得湿润红润的脸颊。应该不是因为开心了吧。

毕竟这次你都不说话了,不像上次那样对着我说了许多话。

宋之澜搭在浴缸边上的手抖了一下,见状,许越就握住那只手,紧紧地裹在自己的手心里。

滚烫的水打在许越的脊背上,方才在烟花下苦苦压制的情绪也终于在这时反扑上涌。

“还是很难过吗?”说着,他的尾音也颤了一下,他自言自语般地呢喃:“不要难过。”

我该怎么样让你开心起来呢?

宋之澜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过量的果酒让他的头脑昏沉,他只能看见眼前这个跪在他面前的男人嘴唇一张一合,说着话。至于到底说的是什么,他有点分辨不出来,也记不住。

他只能清晰地看见对方在说话间隙时不时会露出身影的犬齿与红舌,看见那因为水而更湿润乌黑、更显凌厉的眉毛,看见……

许越蓦然地止住话音。

比热水更加炙热的气息落在他的眼窝处,喝醉的青年像小鸟般,用喙很轻地啄着落在那处的几滴水珠。

那副白皙又修长的赤裸身躯也在此时落入许越的怀中,紧贴住他湿透了的衬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