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规矩矩恪守“宵禁”。

例假一结束, 他就换成?另一副面孔了,那格外凶猛的冲击劲,像是?要把?全部的热烈都?倾注于苏麦麦。苏麦麦自然不?能甘示弱了,虽然难以招架,但也忽上?忽下地搞搞小心机, 两人都?贪恋地享受了一番。

从八点钟开?始, 中?间十点半熄灯后,就打着手电筒继续了。苏麦麦不?喜欢在漆黑中?这样那样,总觉得没安全感, 贺衍自是?也喜欢看?着彼此的反应。

那有限的光晕照在两人脸上?, 她的妩媚更显得犹抱琵琶半遮面。贺衍激动过分,强健的当兵体格简直把?苏麦麦宠得脚趾发麻,支离破碎而又重新组合, 直到了十二点多钟才歇停下来。

最近开?始烧炉子取暖了,屋子里暖烘烘的,被窝里更是?暖得发烫,即便床单被一波接一波的打湿了大块,人躺上?去也没感觉凉意。

贺衍眷恋地拂了拂她的长发,说道:“其实有些吃醋了, 庆幸最初在路上?遇见你的是?我, 而不?是?别人。否则错过,现在的你不?知会在哪里,你这般丰富且发光, 遇见谁都?有可能。小麦,别离开?我,我除了你谁都?不?想要,谁都?不?行!”

他平淡的语气?,但内里的执着却透过肺腑。

苏麦麦双颊娇润,粉红的像桃花绽开?一样,气?喘吁吁刮了刮男人的鼻梁:“都?说是?逗你的了。没力气?和?你闲话,睡觉。”

贺衍也感觉被苏麦麦掏空了,她扭起来简直让人无法抗拒。他伸手拉掉了电灯,两人就抱着睡觉了。

苏麦麦把?脑袋拱在贺衍的胸膛,冬天的被窝又软和?又舒适,一会儿贺衍便把?头埋进被子里,很久了才从苏麦麦的锁骨下抬起来。

“我媳妇咋那么甜呢。”暗夜里他目含柔情,在心里说,明天老爷子如果作难,那就父子撕破脸算了。怎么着,他也绝不?和?自己的小麦分开?!

早上?七点钟就爬起床收拾了,司机班的小王开?着吉普车过来送站。陈建勇也提着一个大行李袋坐在车上?,后背箱里还装着他打的两床棉花,预备带回老家去用的。北疆的棉花在他老家农村不?好买到,质量却是?杠杠好。

陈建勇是?回老家探亲休假的,他妈催着他赶紧回去相亲结婚,再?不?回去怕他妈就得亲自领着媒婆和?姑娘捻到部队来。那万一来个不?喜欢的咋办,陈建勇还是?自己回趟家踏实。

吉普车开?到伊坤的火车站外停下,还没到过年那会儿,初冬的车站客人不?算多,小广场上?卖着烤羊肉串,孜然的浓香味随风袅袅散开?。

先送陈建勇登上?南下的火车后,往北走?去乌市的绿皮火车也呜呜地开?来了。

贺衍两手各提一个大行李箱,肩膀上?扛着行李袋,宽展挺拔的军装,像风一样走?在人群里。

苏麦麦则提着另一个装食物和?琐碎物件的小行李袋走?在他身旁,找到对应的车厢号,剪票登上?了列车。

他们买的是?一个中?铺和?卧铺,上?铺的估计刚下车了,被子卷成?一团堆在角落。

贺衍把?行李搁置好,便坐在下铺先陪苏麦麦休息。

火车很快就开?动起来,一抖一抖的轧过轨道。车窗外的土疙瘩上?都?冻了一层冰霜,远远地瞥见天山一片白茫茫。

富有年代感的车里虽然没安空调,但有老人拉着传统乐器冬不?拉,能歌善舞的小朋友跳着舞蹈,也有在其他站上?车的身穿绿色制服的军人,很是?热闹祥和?。

浓情激荡了大半夜,早起的苏麦麦生出乏意,把?头靠在贺衍宽阔的肩膀,心里又激动还有点暗暗的紧张。

贺衍大掌覆住小麦的手捂热,呵气?说:“估摸着快下雪了,冷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