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不过小苏劝说,于是就把?花买回来了。

既然开始实施,廖政委也是很配合的,三十好几的人?,还?在家打了个稿子,准备站在窗户外面背诵。结果真到了场合,眼见不少?兵娃子们围拢过来,他忽然一紧张忘记词了,于是下面的喊话便呈现?土俗直白化:

“卫生所二楼的马妹花同志你听着,我是一团的团政委廖赴延。”

“结婚这些年,我对你一心一意,从来没想过离婚。虽然经常怪你脾气冲,可我嘴也够损,你脾气冲是我该得的,啥锅配啥盖,我觉得咱两日子过得刚刚好,有?滋有?味,换哪个人?也没你热乎。”

“我不答应过继兄弟家的娃,是我自己小时候体会过那种有?亲爹亲妈不能叫,看?着亲爹亲妈疼弟、妹,自己还?得喊叔婶的别扭,不想再让别的孩子也体会这种心酸。都?是社会主义改革开放新时代了,我从没把?啥传宗接代放在心里?,啥绝不绝后的,都?是封建思想残渣。咱们身为军人?家庭,更该以身作则!”

“现?在我廖赴延,当着全驻地的战士和家属们的面,向你马妹花同志,我的爱人?,提出诚挚的回家请求!平时你老娘们身体热乎,冬天也不爱烧炕,搂着跟暖炉似的,我都?睡习惯了。忽然你不在,我也不习惯烧炕,半夜脚一伸过去,哎哟我的个娘咧,那冰疙瘩窝一样的感受,冻得我一个激灵就冻醒来了。你赶快下来和我回去,咱就两人?过一辈子,别再说些七七八……”

廖政委觉得这么说挺好,越说越放开手脚了。他之前都?没注意到焦干部是否有?别的心意,经小苏提醒,又怕万一焦干部没多想,自己主动去问反而伤人?心。这样和马妹花一“表白”,不管焦干部有?没心思,一桩事也就自然消解了。

“廖、满、仓!你嘴里?中?毒长?泡了是吗,说的都?什么狗屁话!谁想听你骚话说啥马妹花同志、我的爱人?了?还?不赶快给我闭上,老娘我他吗的……要老命了……十年老夫妻这么不要脸子,看?我不冲下来打死你个酸文化人?!!!”

哐!窗户里?忽然摔出一个大脸盆。吭!又摔出了牙缸子。继而探出手上攥着罐头、似乎刚把?乱糟糟卷发梳理好的马嫂子。

马妹花舞了舞罐头,到底舍不得往下扔。瞅见旁边的几扇窗户都?挤出了脑袋,她?只觉没脸再待了,连忙一呼啦裹起自个东西,快步冲下楼来。

……

隔天马妹花杀了一只肥鸭子,给苏麦麦送了过来。这回苏麦麦没客气,大方收下了。

冬天烧炉子取暖挺干燥的,苏麦麦通常在炉子旁放一盆水,水蒸汽蒸发出来可增加湿度。

鸭子滋阴生津,冬季吃了正好润一润燥。这种谷物喂养的鸭子炖汤喝最营养了,于是苏麦麦做上一锅酸汤老鸭,把?马妹花夫妇也叫过来,四?个人?凑着吃一顿热腾腾又过瘾的火锅。

新兵入伍,报社的新闻素材又多了起来,苏麦麦白天和陆韬去到各连队采访,晚上回家就思考小说的思路。

她?给出版社打了长?途电话过去,解释了前阵子休假,才?看?到过稿信。接电话的编辑姓褚,是一名四?十出头有?着资深经验的女主编,听到她?的电话惊喜不已,本?来还?担心一直没消息会不会意味着拒绝呢。

两人?在电话里?探讨了一下写作的方向,褚编辑的意思是,让苏麦麦照着她?那篇两万多字小说的类型,再写个三十万字左右的长?篇小说。

还?说到,苏麦麦的小说发表之后,报社已经接到了好多读者打来的电话或者回信,说被她?的故事深深触动到了。

有?的读者有?着下乡回城的经历,有?的是知青再高考的经历,还?有?的则是单位厂子里?下岗等等的,各有?各的感同身受。通过看?到麦钱钱的小说,感受到了鼓舞,也希望自己能够有?故事中?的角色一样的坚韧与好运。

甚至还?有?人?想问麦钱钱老师的通信地址,想亲自给她?写封信呢。

关?于出版长?篇这事儿,苏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