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为民皱了皱眉,还是不信。

“哪个大厨或者能够掌勺的帮厨愿意去给一个十来岁的小娘子做徒弟打下手的?何况要是去了,谁知她是不是真的会教,万一只是想把你留在食肆干杂活,肯定是要签契书的,想走都走不了,这不明显坑人。”

许沁玉要是在这里,大概也恍然大悟,为何她的告知贴了一年半,也没帮厨愿意来许记跟她学做菜了。

冬氏心里头还是觉得许小娘子不是这样的人。

能为了那些腹泻病的病人做吃食,许小娘子肯定不会有这样的心计。

见丈夫还是觉得许小娘子在调料上用了什么上瘾的东西,冬氏也不再说话。

过了会去找了长子冬骞。

冬骞住的院子距离正院不远。

冬骞已经取妻生子,妻子生了个小闺女,今年也快五岁,年初时候又怀上,现在肚子已经大了,再有两三个月就该生了。

见到母亲,冬骞起身,“娘,这么晚了您怎么还不歇息?”

冬氏心里有事,就跟冬骞说了说,今日她去找许小娘子,许小娘子跟她说的那些话,还把儿子父亲对许记那些猜疑,觉得是调料问题也说给了儿子听。

冬骞听后,说道:“许记的这位小东家的确是个有情有义的,娘,其实我想去试试。”

其实冬骞觉得,许记食府的吃食没有任何问题,他也常吃,父亲之所以如此坚信,不过是因为一个掌勺了三四年的小妇人厨艺比他了得,抢走了他在源宝镇这么多年来的稳定客源,所以父亲不服气罢了。

“骞哥儿你说什么?”冬氏愣了愣,“你想去许记做帮厨吗?”

长子冬骞跟次子岳席都在东来居做帮厨,从小就跟着老爷学厨艺,两人天赋倒也还成,现在都已经做帮厨掌勺,也有几道拿手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