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太医也劝圣上,说女子孕期,的确有各种各样的症状,嗜睡也算一种,让圣上莫过太过忧虑。

可裴危玄心里还是不安,总隐隐约约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直到几日后,裴危玄早起,换好朝服准备去早朝,他过去床榻亲了亲玉娘的脸颊,玉娘肌肤雪白,面色红润,几缕发丝贴在脸颊上,又给玉娘盖好衾被,他才去早朝。

可等到快晌午,裴危玄下了朝,回到寝宫,发现玉娘还没醒,问过宫婢才知晓,玉娘甚至早上都没醒来吃早膳,但她近来有时候一觉睡到晌午,宫婢们也不好去把皇后娘娘喊醒。

这样睡着肯定是不成,裴危玄准备把玉娘喊起来吃些饭食。

却发现不论他如何喊人,玉娘都醒不过来。

他脸色大变,待给玉娘诊过脉,发现脉象还是平稳并无异常,可却怎么都无法把人喊醒。

裴危玄就这样在床榻边坐了整整一个下午,到了晚上,玉娘还是未醒,怎么都喊不醒。

到了次日,许沁玉依旧没能醒来,但她面色还很是红润,只有嘴唇因为一天两夜未喝水,有些干,裴危玄渡了口水给玉娘,发现她还是会吞咽,这才让御膳房做了些稀一点的肉羹粥,慢慢喂给玉娘。

玉娘吞咽下一碗肉羹后,还是没法醒来。

他甚至连早朝都没上,只有朝臣们待在金銮殿上面面相觑。

后来还是守着的宫婢们知晓出了大事儿,不敢再瞒着,过去寻了太后娘娘跟长公主过来。

闻氏和宁姐儿一听玉娘已经一天二夜都没醒来,脸色大变,急忙赶来武安宫,只见裴危玄还坐在榻边,身上很是僵硬,他脸色白得吓人,闻氏先让大太监去金銮殿上同朝臣们说声,就说皇上今日龙体不适,不上朝了。

又把宫内当值的御医全都喊了过来。

等着事情一件件吩咐下去,闻氏上前拍了拍儿子,“皇上,别担心,玉娘不会有事,一会儿让御医们都过来瞧瞧,或许只是玉娘太嗜睡了……”

裴危玄张了张口,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他眼睛红的厉害,泪水滴落下来。

闻氏心都跟着颤了下,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儿子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