膈应得心生恶寒。
皇宫之内,是权利最为昭著之地,自然,各种卑劣与污垢尽显,让人不禁咋舌。
宋弋清猝然莞尔,却带着矜冷的疏离,已经晦涩的阴鸷:“七皇子不必操心,四皇子不日将入道院修行,替陛下积德,为百姓祈福,你的心腹太监,你还是自己好好留着用吧。”
七皇子理了理衣袍,换了个更显慵懒的身姿,挑着丹凤眼,晦眸着实算不上良善。
“修行而已,在哪儿清修不是修?改明儿我奏请太子,在这皇宫之内,为四皇兄选址建院,于父皇和子民,乃至皇宫众人,福泽岂不是更为深厚。”
“如此一来,也省得有情之人,饱受相思之苦了。”
七皇子存心恶心人,遭来殿中一应人讥诮,书析伝与戚沢更是面色冷寒。
宋弋清齿关紧咬,眸中流转的阴翳猝然化作粲然。
“那不如再等等,再过些时日,奏请五皇子吧?”
宋弋清笑得诡秘难测:“再过些时日,我去同五皇子说,以我和他之间的交情,他没理由不同意的。”
“他?”七皇子笑意轻蔑,显然未将此人放在眼里。
“如今父皇病重,满朝事宜,皆由我太子哥哥代为监国,他又有何本事做主?”
宋弋清抬手,归尘剑又回到她手中,神情依旧讳莫如深:“所以我也说了,需得再过些时日。”
久居深宫,尔虞我诈,七皇子也并非混沌之人,只笑了片刻,便蓦地凝滞了狂妄笑意,取而代之的是无措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