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花了多大力气,才忍下来,才见到她时,会落泪? 如他那般人,若非痛到极致,岂会哽咽难言。 暮晚摇闭目,颤声:“下去吧。” 她需要冷静,她需要自己将心脏上的伤口舔干净。她消化这一切,才能让言尚好起来。 昔日总是言尚安抚她。 而今,必须是她来撑着他不倒了。 言尚一晚上都睡得不好。 那些每日每夜都会折磨他的噩梦,即使在他回到暮晚摇身边,依然没有结束。 他梦到太多的死尸,太多的兵刀相向。他梦到自己的老师,也梦到杨嗣满脸血地跪在地上,任由万箭穿心。 为什么他救不了。 “吱呀”。 木门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