颔贴住我的脸颊,他重重呼吸着,喉咙内挤出略带沙哑和哽咽的声音,“沈筝,谢谢你。”
我和闵宝涞之间的关系,原本就极难压住,这世上从来都是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何况我还有了身孕,他虽然一直低调隐瞒,可这样的喜事,也是对他男人能力的肯定,他自然渴望昭告天下炫耀,所以很快,不少捕捉到风声的媒体都聚集在闵氏和美索大门外,伺机潜入。
针对发酵的言论,越来越失控的趋势,我非常惊慌,倒不是因为我自己的名声,从我迈出这一步开始,我便做好了万箭穿心的准备,我甚至想过露露也会恨我,误解我,但不重要,当结果尘埃落定那一天,她会理解我的良苦用心,只要可以大仇得报,我受些委屈又算什么。
然而我最惶恐之处在于祝臣舟,精明如他,当然不会完全相信传言,他一定会将我腹中孩子到底是谁的种查得彻彻底底,到时候他怎会容忍他的孩子叫闵宝涞爸爸,他不放过我的下场,这段戏中我将全盘皆输。
我想到这一层便有些控制不住的失态,我慌不择言询问闵宝涞,“除了我们在一起这点消息,我怀孕的事,外界也都知道了吗。”
闵宝涞说,“当然没有,这家医院保密措施做得很好,我没有允许白筹安排公关部放出消息,所以外界尚不清楚,包括闵氏这方人员,都不了解,只是有些耳闻我们的关系,你是否有孕,完全不曾掌握任何风声。”
他说完有些奇怪打量我的脸,“怎么,你不愿意被知道吗,你不想要倚仗这个孩子光明正大和我在一起?”
我触及他探究的眼睛时脸上一僵,我这才反应到自己的失态,并且这份失态不应该出现在一个渴望为自己和孩子都寻求一个名分上的女人脸上。
我收敛了自己情绪后,立刻挤出一丝讪笑说,“我只是担心,孩子现在才…才一个月而已,坊间有规定说未满头三不要说出去,孩子小气,不能被念叨,否则万一出了意外,我们不是空欢喜一场,我不至于一蹶不振,我担心你会难受。”
“不许胡说。”闵宝涞故作不悦沉下面孔打断我,满是嗔怨语气,他手指在我脸庞上温柔抚摸滑动着,“我们的孩子,是这个世上福气最足的孩子,怎么会出问题?你只要安心养胎,一切都交给我,我会安顿好你们母子。”
闵宝涞将这两天的工作全部搬到了医院,闵氏门外蹲守大量记者,他暂时也拿捏不准要怎样发出声明才能将对我对利益的伤害降低到最小,所以还没有即刻怎样,而韩竖接到我紧急求救电话后很快便从佛城乘坐最早的航班过来,他到的时候下午四点多,恰好闵宝涞在最里面的休息室办公后小憩,没有任何随侍陪伴,悄无声息。
韩竖刚进门我便从床上坐起来朝他比划了一个嘘声的手势,他放慢脚步扫了一眼里间的门,然后动作极轻走到我床尾。
对于我在做什么,他和蔡安最清楚,为了防止被人察觉我的企图和计划,我通过蔡安与佛城那一方联系,不管是韩竖还是秦霁,基本都是蔡安作为传话人,韩竖对于我有孕这件事,只是蔡安一点渗透,并未听我亲口承认,所以他站住后便一直紧盯着我一言不发,我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我主动坦白说,“我怀孕了,孩子不是靖深的。”
韩竖眯着眼睛,他脸色凉薄至极,他似乎并不太相信我说的话,他将目光下移落在我平坦的小腹上,我看到他眼神后便用手盖住孕育孩子的地方,我毫无笑意的脸满满溢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笑,“孩子还小呢,具体多大,大夫说了不算,我们说了算。”
韩竖抿唇目光定格在我腹部,“什么意思。”
“一会儿你去找大夫,虽然闵宝涞始终没有询问孩子的月份,但我猜测他早晚会想起来,这样重要的事他怎会忽略掉,他只不过现在被惊喜和接二连三的困扰冲昏了头,完全没有多余心思去想别的,还有一种可能,我自己都没有告诉他,他怕主动询问会让我多想,毕竟我身份这样特殊,围绕我人生的男人可远不止他一个,传闻也好事实也罢,他诸多考虑才始终不曾开口,不过我猜想他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