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对我的新鲜感,总之,他对我非常好,好到让冷静自私的我偶尔也会忽略掉陈靖深的仇恨,和他安安静静坐在一起看电视吃晚餐,在他陪伴下于花园和喷泉旁边散布,我甚至有两次在给他水中下药时,指尖抖了抖,如果不是我脑海中幻想出陈靖深倒在血泊之中被枪杀时的凄惨与狼狈,我也许真的下不去手了。
我有时候会怀疑,这样简单而体贴的男人,真的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吗,为什么我身边男人都隐藏这样深,他们给我看到的是干净纯粹美好的面孔,然而在我身后又幻化为最恐怖的恶魔,青面獠牙,吸人血浆。
闵宝涞将杯子送到客厅,他洗漱后再次回到房间,我看着他背影说,“那么你就放手不管了吗?”
闵宝涞掀开被子上床,躺在我旁边,他非常好笑问我,“你很在乎闵氏吗。”
我当然在乎,这是我唯一交换美索股份的筹码,很明显祝臣舟对于闵氏的渴望要远胜过曾经对美索的欲/望,闵氏的盈利和声望不及美索,那是因为陈靖深的正面形象带动了美索的高端发展,受众群体对于他的敬佩和热捧,爱屋及乌转化到他的公司和产品上,但比拼人脉和实力,年份更久的闵氏要略胜一筹,甚至细分归纳后整体水准可以和巨文分庭抗礼,对于这样的公司,如果掌握到自己手中,扳倒蒋升平的战役将如虎添翼。
我费尽心机掌控勾/引闵宝涞,除了要亲手了结他性命,更重要是看中了闵氏股份,我最担心自己竹篮打水一场空,祝臣舟如果先我一步得到,那么美索距离我将越来越远,我忍辱负重和闵宝涞同床共枕这么久,岂非是白白吃亏。
但我不能这样回答他,我想了一下说,“对于闵氏不在乎,我知道你会亏待孩子,他这么小,自然需要一份保障,我可以依靠自己养活我,但我不确保我能给他最好的生活,你是他的父亲,当然都要靠你承担,我知道你自有分寸,但闵氏毕竟是你一生心血,就这么落到外人手中,你能甘心吗。”
闵宝涞笑得非常奸诈,“你怎么知道闵氏一定会落到他手中,现在到底是怎样一个局势没有人清楚,他费尽心机得到的又是什么,谁也不能确定,当一个人拼尽全力去争取掠夺一样东西时,如果你不想使他成功,就不要再拼尽你的全力去干预,尤其对方能力还非常强筋,这会造成你自己元气大伤不说,还会彻底树下仇怨,所以此时必须要顺应他,任由其发展,等他抽丝剥茧后发现并不像他想的那样,极度的落差中,是打算卖他一个人情,还是要返回去压倒,就全看我的心思了。”
我听得瞠目结舌,闵宝涞捧住我脸在我鼻梁上吻了吻,然后将台灯关上,他拥着我一起躺下,在我头顶小声说,“睡吧,好好养胎,一切都不要操心。”
接下来一段时间,祝臣舟像疯了一般开垦自己全新的领域疆土,风卷残云的架势震惊了海城,甚至半个南省都意识到他的横空出世,巨文也因此声名鹊起,从曾经的海城霸主,扩散蔓延为周边十几个城市的龙头巨鳄,蒋升平同样感觉到了这份危机,能够压制的唯一渠道便是打通海外,宏扬很快开始了国际商业模式,一时间最受瞩目的光环当仁不让落在他们头上。
当所有人都在流传祝臣舟要取代闵宝涞成为闵氏当权人时,他却在这时发布声名,对着镜头向所有人宣告,他祝臣舟永远不会觊觎闵氏,为了避嫌,为了维护他和闵丞纹纯粹的感情而不使这段婚姻变质,他愿意自动放弃闵氏继承权,并主动变卖一部分股份,散发于市场,让更多散股股民收益分享这块蛋糕,他个人则只担任第四大股东。
闵宝涞在他折腾期间一向非常沉稳,似乎另有打算,可当祝臣舟没有和任何人商议便曝出这段承诺后,他也呆住了,他盯着电视一言不发,整个人都处于懵了的状态。
这份感觉和我最开始差不多,我也曾有过认为一切都在我意料之中根据我布局走向的盲目自信时期,可现实给了我致命一击,发展趋势没有一丝一毫在我的掌控下,因为人算不如天算,我后来明白很多事情的发展真的凭靠运气,也凭靠你一念之差,或者这个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