眷生产都在一中心,这边有独立专门的妇产医院,都是香港国外聘请来的特级主任,几乎没有出现过一起意外事故,二中心治疗其他病症还不错,但妇科要逊色不少。”
我脸色有些不高兴说,“我那些姐妹都是富商身边二太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除了得不到那一纸婚书证明,比他们正牌妻子还要风光优渥,怎么会去不起高档医院,自然还是有它本身的优势,我连这点选择权都没有了吗?”
我说完这席话便彻底沉默,看向窗外移动后退越来越慢的街景,车厢内立刻陷入沉寂,安静得诡异又恐怖,庞赞没有丝毫办法,他很理解女人孕期脾气暴躁阴晴不定,不敢擅自做主,怕惹恼了我,他等了片刻见我们都不吩咐,他只好语气轻缓试探问祝臣舟开去哪里,祝臣舟偏头盯着我侧脸,他不知在打量思考什么,他平静的脸上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笑容,“听你的,不要生气了。”
他握住我的手,和我一起相扣放在他膝盖上,庞赞非常无奈,他将车打了个转弯,驶向早就路过的二中心,他开了片刻大约觉得很有趣,他忽然笑出声,祝臣舟问他怎么了,他说,“我发现一个问题,祝总最近脾气越来越好,公司内员工也普遍这样反应。您不再像当初板着脸,喜欢面无表情说话,让人拿不准您的喜怒,前台那边几个姑娘都这样说,和您接触身体会起一层冷汗,许久都消不下去,从前是寒冰,如今是春潮。”
祝臣舟听后握着我的手松了松,我察觉到有些不适应,便迅速低头去看,本能的反握住他,我这个动作让祝臣舟有些高兴,他似乎很享受我依赖他的感觉,他笑着说,“的确,是变了很多。”
庞赞说,“等小少爷生下来,您会变化更多,男人做了丈夫,他会收敛许多,男人做了父亲,便会改变很多,心爱女人与孩子是让男人脱胎换骨最好的良药。”
祝臣舟挑了挑眉梢,“脱胎换骨。你言下之意我从前很不好吗。”
庞赞没想到原本一番好话被他揪住,他立刻说,“我的意思是祝总现在更有担当。从前顶天立地,现在日月同辉。”
我听他这句话没忍住笑出来,而且笑得声音很大,我觉得太好笑,庞赞这个马屁拍得真响亮,简直是一呼百应,文采卓绝。他从前给我印象极其高冷沉默,没想到私下这样逗趣,祝臣舟原本一脸严肃还要再说什么,见我忽然大笑,他所有到嘴边的话都止住。
他非常温柔凝视着我,我笑够了之后,抹了抹眼角溢出的泪,我这才发现他视线始终停留在我脸上没有移开,我有点嫌弃将自己身体朝一侧车门挪了挪。我说,“你有病。”
祝臣舟点头,他略有深情,握住我的手始终没有放开,“我也这样觉得,这世上太多女人对我百依百顺万分讨好,可我偏偏觉得无趣,而你视我为敌对我抗拒千方百计要将我压垮,我却想没关系,你高兴就好,何须计较。你说这是什么病。”
我透过玻璃看向窗外逐渐靠近的医院大楼,声音内带着一丝连我都不曾察觉的柔情,“贱病。”
他听了哈哈大笑,“贱病就贱病,但我此刻非常感激,你和孩子都在。”
253 满足
祝臣舟牵着我手坐在休息区域等候,庞赞在前厅缴费处挂号,由于这边妇产科属于一个非常尴尬的青黄不接的位置,有钱人会到一中心,没钱人也来不起这边,只能到区级医院就诊安胎,所以二中心孕妇并不多,排在我前面同挂主任号的只有两名女子,一名是二胎母亲,一名是高龄产妇,正在诊室外非常紧张的喝水,她们两个人结伴而行,身旁没有家属陪护,我和祝臣舟找了个不远的位置坐下,庞赞在安全通道的楼梯口接一个公司客户部来电,正非常专注和对方讲电话。
祝臣舟不管在哪里都鹤立鸡群引人注目,他穿着一身白色夏款西装,系着一条蓝色领带,戴着宽大镜片的茶色墨镜,斜靠在墙壁咀嚼一块薄荷糖。他眼神始终非常专注落在我脸上,注视我一举一动,一旦我有一点动作,他便会立刻递上来水瓶或者小点心,根本不需要我开口索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