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这样一只大金贵,哪个女人会在他面前挑三拣四东躲西藏,扒光了扑上去都来不及。摆出一副看不起不耐烦的姿态,天底下也就你沈筝了。由此看来,女人贱怎么了,男人还找虐呢。”
乳母将祝谨从二楼婴儿房抱下来,后面跟着两名保姆,她将孩子抱到我面前说,“刚刚喂了奶,吃了很多,正拍他打嗝。”
苏玫非常开心伸出手想要抱抱,乳母受过祝臣舟的指点和警告,根本不敢撒手,只非常为难得看着我,想要让我出口解围,我对她说,“给苏姐抱抱,她是我自己朋友。”
乳母虽然很多顾虑,但我都这样说了,她也不好再拒绝,便格外小心翼翼将祝谨递到苏玫怀中,苏玫看得出祝臣舟和这别墅上上下下人对孩子的看重与紧张,她也没有使我难做,只抱了一两分钟便将祝谨重新还给乳母,乳母大松口气,对我打过招呼后抱着孩子由保姆陪同下又抱回了二楼。
苏玫盯着那群人离去的背影,她语气内有一丝欣慰和感叹说,“才过去多久啊,我们都做了母亲,有孩子之后我就喜欢回想很多事,很多次做梦都梦到自己刚入行,遇人不淑那段光景,没想到弹指一挥间,我们都尘埃落定了。”
她将目光收回移向我,伸出手掌心扣在我膝盖上,“祝臣舟看所有人的眼神都是揣测防备杀机和煞气,唯独看你是温情与宠溺,这就够了,那些生来就活在祝臣舟强大阴影下,想要翻过去压制他,却永远都在痴人说梦,这才是世上最可怜的存在。你不要自怨自艾满面哀伤,过去都过去了,大仇已报。孩子与现在的生活,是对你最大的恩赐与补偿。”
我捏着面前的玻璃杯,缓慢晃动着里面晶莹剔透的液体,“对,仇也报了,我要的东西也完全掌控在我手中,可我反而失去了动力。我总觉得前方没有光明,我不知道我的未来会怎么发展,我也无法询问祝臣舟要给我怎样的安排,你说我是不是太不识趣了。”
苏玫摆摆手,笑得媚眼含春,“怎么会呀,女人不都是得寸进尺吗,天下乌鸦一般黑,天下女人一个样。只不过有的聪明点知道见好就收,有的愚蠢点把男人的耐心和兴趣都消耗得一干二净,你就是被祝臣舟惯得失了度。”
苏玫盯着落地窗外大片大片明媚的阳光,她忽然握住我的手,语气无比郑重说,“既然他对你百依百顺,何不顺水推舟,只有当上名副其实的祝太太,你才能高枕无忧,否则男人对你好一时,没有那层保障,谁也无法肯定还能好一世,现在就是你最好的时机。”
259 佛说
苏玫的话让我当即愣住,我呆滞看着她,她眼睛内迸射出非常清澈精明的光,她死死掰住我下巴,不容我躲闪抗拒逼迫我必须直视她,“沈筝,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你生了儿子,是祝臣舟真正的骨肉,你永远不能了解,身处豪门的女人,传宗接代多么重要,重要到比你这个妻子还要胜之一万倍,你可以死,孩子都不能。而对于我们这些徘徊在豪门之外,进不得,退不得,舍不得,拿不得的女人,有了一个儿子傍身,意味着什么,我们掌握了主动权,在和男人这场理智与感情的博弈中。但这份权力,紧紧白驹过隙,如果不曾把握住,一旦失之交臂,再想要二次重来难上加难,不说男人,只说我们自己,我们还敢再生一次,再赌一把吗?就算我们肯冒这个险,是否还能是儿子。你受了这么多委屈,吃了这么多苦,不管这些对祝臣舟是否有帮助,还是给他添了一层更大的麻烦,至少让他看到了你的坚韧你的独立你的聪慧,这样女人很吸引他,否则他不会放着那么多对他百依百顺的不要,却非要纠缠你不放。”
我一动不动坐在沙发上,苏玫身后茶几上放置的两杯热果真在我们的对峙和争辩中冷却,空气内失去一股清香酸甜的气息,偌大客厅被阳光填满,到处都是金灿灿,包括角落,都满是柔软温暖,我在这样令人瓦解理智的环境中许久都没有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