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眸凝视我气鼓鼓的脸,在我腮上轻轻点了一下,我迅速撒掉这口气,脸颊塌陷瘪了下来,他嗤地闷笑出声,“好,我是在掩盖罪行。”

我抬腿提了提孟奇光的驾驶位椅背,他从后视镜内看我,我对他歪着头笑说,“祝谨更像谁,你来说。”

孟奇光拿着一块蓝色丝帕正在擦拭方向盘,他没想到我会把这么棘手的问题丢给他,他脸上满是为难,“小少爷继承了您和祝总所有优点,各像百分之五十。”

我更加用力踢了一下他椅背,“油嘴滑舌,祝臣舟给了你多少好处费?”

孟奇光笑了笑说,“一分没有,但我工资是祝总开。”

他说完后看到祝臣舟冷冽警告的眼神,立刻抿唇噤声,他将丝帕丢到格子抽屉里,询问祝臣舟现在是否开车,不过祝臣舟没有理会他,而是将手臂伸进我腋下,把我整个身体都侧过来面向他,他手指在我唇上按住,防止我会反驳什么,他盯着我眼睛一字一顿说,“我在警局这段时间并不好过,你无法想象一个高高在上的掌控者一夕之间被困在一间审讯室翻出陈年旧账的滋味,我终于理解为什么女人都羡慕薛宛,因为蒋华东曾为她做的妥协,就是从最高处变成最底下的阶下囚。而我也终于理解他对薛宛的情怀,在我最无助最危险的时候,我想到的是怎样保全你和祝谨,怎样使你们平安,如果我有丝毫办法给你一点消息,我都不会让你这样焦急的等待。当消息是坏的,是令你更加害怕的,我宁可压着不说。”

我唇被他用食指压住开不了口,我只能泪盈盈盯着他,我试图找到一丝说谎的痕迹,我不能相信他会真的待我用心,可我在他眼中看不到任何假意,让我无法再怀疑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