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我总算看到什么是真正的高手过招,费尽千军万马才索取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他付出代价和收获的比例很小,他真正得到的无非是过程的惊心动魄,而不费一兵一卒却能够掌控自己最想加持的筹码,付出和收获比例悬殊巨大,这才是真正的赢家。

就相当于一份原材料投入很小的产品,它所占据的比例仅仅是利润的千分之一,相当于它每销售一份所得的物质等同于净利润,这种产品的市场活跃度不必持续多久,哪怕仅昙花一现,也足够商家赚得盆满钵盈。

我对满脸春风得意的蒋升平说,“据我所知,蒋总父亲这一生虽然也有过许多奸诈手段索取利益的作法,但却不像蒋总这样急功近利。贪多嚼不烂,这不是众所周知的道理吗?”

“我能不能嚼得烂咽得下,我自然有我的把握,谁也不会千方百计得到一个巨大的摊子却无能为力挑起来。我父亲那个时代并没有如此群雄逐鹿,他处在老帮派瓦解衰败、新帮派没有权势成立的夹缝之中,他胆识过人,又累积了极大的人脉底盘,占据天时地利人和,才有了名噪南省的蒋华东大名。换做今天,他大约会和我走一样的路。能降低人力物力的损失,只需要卑鄙一点,又何乐不为。沈小姐借助我的力量得到了答案,怎么看上去并不高兴。”

“我本来也不需要蒋总帮忙,我和臣舟的私人感情,我自己可以验证,蒋总作为外人插手,也没有经过我同意。”

蒋升平叹了声气,“这年头果真好人难做,怪不得我父亲会当一辈子坏人。”

祝臣舟笑得意味深长,“蒋总说得这样好听,如果我真不答应这份交换条件,你会在刺探后让沈筝平安无事和我离开吗。”

将升平笑而不语,祝臣舟脸上的表情随之冷淡下来,“我承诺过来,就没想我会毫发无损离开,但也没想到我会损失这么巨大。蒋总的胃口随着宏扬疆域不断拓展而贪婪到如此难以喂饱的程度也实在出乎我意料。我原以为蒋总富甲一方叱咤商场是凭借实力和卓越见地,原来是以这种卑劣手段走到今天,让宏扬屹立不倒风光无两,我也算长了见识。”

蒋升平欠身拿起茶壶,保姆刚刚续了滚开的热水,茶香四溢飘散在空气中,他为我和祝臣舟面前的杯子斟满,又将自己的也蓄满,他端起来在指尖转动了两圈,“虽然宏扬和巨文因为各种缘故无法再合作,但我和祝总英雄惜英雄,假以时日祝总深陷困顿,我势必不遗余力。”

祝臣舟唇角扯出一丝笑,他没有针对这个话题继续说下去,而是将杯子举起,和蒋升平的碰触一下边缘,“我只希望我与蒋总交情到此为止。宏扬这棵树,我巨文高攀不起。”

他说完便仰脖灌入那杯苦茶,蒋升平同样笑了笑,也随之饮下,他们两人一前一后将杯子置于茶几,祝臣舟从沙发上起身,他走过来牵住我的手,默不作声往门外走去,我们穿过庭院那棵高大粗壮的歪脖树,我们正要拉开车门进去,蒋升平忽然从背后喊住我们,他站在门口背部倚靠墙壁,神情无比慵懒看着我们,我本以为他特意送到门口会说些什么,却不想他只是道了一声再会,祝臣舟脸色格外深沉冷冽,他连一丝敷衍的笑容都挤不出来,便将我半推半扶塞入车里,随后也坐进来。

驾驶位坐着孟奇光,他戴着一副宽大无比遮住了半张脸的茶色墨镜,抿唇严肃。

在祝臣舟关上车门霎那,孟奇光将他握在手中的计时表关掉,“您进去了四十三分钟二十九妙,距离您给我的一小时期限还有一些富裕。”

祝臣舟嗯了声,他神情全然不复刚才的风发和冷峻,变得疲惫又沉默,他不断用指甲掐挤揉捏着眉心和太阳穴,从凸起僵硬的骨节上看他手部用了极大力气按压,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来弥补他巨大损失,虽然他救我是他的本分和职责,放弃我不管不顾才是无情,但我仍旧觉得是我牵连了他,让原本还占据优势的局面一下击垮到最原点,几乎到了溃不成军的地步。

我主动靠近他旁边,伸出手盖住他手指活跃的地方,他闭着眼睛并未察觉到我的气息,在这一时刻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