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还有事?”
我朝他比划一个请的手势,“也没什么事,就是冷清惯了,来个人我就想让他陪我聊聊,你不是女人,不知道女人多怕寂寞。你先尝尝茶的味道怎么样。”
庞赞如坐针毡,他很拘束喝了一口,也没有仔细品尝滋味,便点头说很好,我没有戳穿他的敷衍,我直接开门见山说,“臣舟陪的客户是不是一个女人。”
庞赞在我说话期间又喝了一口,男人紧张时候都喜欢喝水或者咳嗽,我问完后他险些呛到,他捂住嘴深深吸了口气,“夫人多想了,祝总经营巨文这么多年,将事业做的蒸蒸日上,应酬自然很多,之前就是这样,祝总很看重公事,所以在夫人之前,对于私生活都是比较排后,一切以公司为重。祝总对夫人很在意,才会经常抽时间在家中陪伴,这已经破例了。”
我指尖来回抚摸着杯身花纹,“我只想知道是不是女人。”
庞赞见实在躲不过去,他索性将剩下的茶全部喝掉,他把空杯放下,手指蹭了蹭唇角,“是一个女人,但…”
“不用但是,我只想知道这个。”我打断庞赞的话,我再次为他添了一杯茶,“是那个有夫之妇的郑小姐吗。”
庞赞有些僵硬看着我侧脸,他没有直面回答,因为他的身份很尴尬,我和祝臣舟都算是他的主子,他没有办法得罪我,也没有办法出卖他,庞赞只好含糊其辞说,“夫人心知肚明,何必来为难我,有些话无法从我口中说出,我也不好去评判直言。”
我听到这里便彻底肯定,一向痴迷工作的祝臣舟竟然为了一个郑妲曼家也不回,公事也不管,出差到楠城如影随形,回到海城同样如胶似漆,他是连声誉都不要了。
我盯着庞赞语气无比郑重,“在我记忆里,庞秘书非常正直坦率,敢于忠言逆耳,也分得清孰是孰非,有一颗正义而明事理的心,宽阔又可容纳别人罪过的胸怀,但我没想到当初咄咄逼人要臣舟放弃我的庞秘书,竟也放下了屠刀。难道你不觉得郑妲曼这个女子出现得很古怪,也非常危险,她的确美貌,这是迷惑人的资本,也可以让任何人讨厌不起来她,可凡是成就大事的男人,都明白红颜意味着什么,那是这条路上最大的障碍,最狐媚可惧的祸水。作为真正的忠臣良将,劝诫他悬崖勒马及时抽身才是你应该做的事,而不是帮助他遮掩真相欺瞒我,难道你愿意看见郑妲曼一点点吞噬掉祝臣舟的理智吗?”
庞赞听后没有陷入深思,也没有对我这番话表达什么见解,他只是很认真说,“夫人也许误会了,很多事道听途说的版本是信不得的,作为曾孕育过一个结晶的夫妻,不管是否名正言顺,在祝总心里,在我们下属眼中,您都是夫人,请您相信祝总的责任心,如果没有十足的诚意和深情,他绝不会让您生下他的骨肉,而至于他和郑小姐的个中缘由,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我愿意以我认识的祝总做参照,去相信他有他的道理。”
“你认识的祝臣舟,难道不是所有人眼中的,风.流桀骜,冷漠如霜,冷血得没有一丝温度,对于美貌女人从不抗拒。”
庞赞蹙眉说,“夫人不要想的这么偏激,每个人都有无可复制的过去,是他的故事,他的人生,祝总的魅力就在于他的这些经历,好的坏的,构成了他的理智和沉稳。夫人今天主动约祝总回家,就是妥协的表现,既然已经想通,就不要再第二次钻入死胡同,祝总对您是不同的,我也只能言尽于此。过分深情的承诺,您无法奢求,因为他也给不了。”
庞赞说完这些,他口袋内的手机忽然响起来,他对我说了声抱歉,终止了我们的谈话,他拿出看了一眼,我同时也灵敏捕捉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的两个字,我看着他,他略带踌躇扫视我,然后下一刻我将目光移开,他拿着手机避到了阳台。
他这通电话讲了大约三分钟,他挂断后从阳台水晶帘内出来,他看向我眼神充满歉意,“夫人,我现在必须离开,祝总有很重要事需要我去解决。”